“結束了?”,正在補妝的一個女孩看見從門外走進來的穿著校服的年輕女孩,隨口問了一句。
穿校服的女孩點了點頭,她沒有說話,直接進入了洗手間的單間裡,過了會出來後從包中拿出了一整套的洗漱用品,包括了牙刷,牙膏和一條毛巾。
看著女孩認真的刷牙,漱口,洗臉,正在補妝的女孩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想要說點什麼,可穿著校服的女孩卻透過鏡子看著她搖了搖頭,“不用,但謝謝你。”
一句謝謝,堵上了女孩的嘴,她給了校服女孩一個擁抱之後離開了這裡,不多時,校服女孩也離開了這裡,這裡的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這段時間脫衣舞酒吧的大廳生意非常的好,客流量莫名其妙的就高了起來,大廳女郎的收益變得比以前高了許多,但貴賓區的客流卻少了許多。
很多女孩都在考慮要不要轉到大廳區——貴賓區的女孩她們隻做一對一的服務,但是大廳區不僅環境複雜,他們還要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身體,這會讓一些人覺得自己……很廉價。
當然,在脫衣舞酒吧這樣的地方,大廳區的女郎和貴賓區的女郎本質上存在一種對立的情緒,她們一邊羨慕貴賓區女孩不需要太勞累的工作就能賺很多,一邊又嫉妒她們脫都脫了還要裝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令人惡心。
已經有些女孩轉了區,也賺了很多錢,這讓其他一些女孩也蠢蠢欲動起來。
校服女孩在天快亮的時候結束了工作,之後她就回了她租住的地方,躺在床上的時候終於讓她感受到了一些安全的感覺。
她來自另外一個城市,做這一行的沒有人會在自己家隔壁的脫衣舞酒吧裡乾這行,那會讓街上的壞小子們把她當做玩具一樣對待。
大多數從事這個行業的女孩都會選擇至少跨越了半個城市的地方展開工作,還有一些則會去其他的城市,這個女孩就來自本州的首府。
那邊的情況並不比塞賓市好多少,大多數普通家庭都深陷在財務危機當中,也包括了女孩的家庭。
女孩叫做安妮,來自一個很普通的家庭,她有一個漂亮的母親,和一個據說在中學時是橄欖球球隊明星的父親。
這對夫妻給予了安妮出色的樣貌,不錯的身材,但也隻僅限於此。
安妮的母親沒有什麼工作,她的父親是一名普通工廠的普通工人,當然也在大罷工後失業了,整個家庭都麵對巨大的問題。
為了貼補家用,安妮的母親早出晚歸,而安妮也不得不選擇這條路。
其實對於她來說,這件事……也就那樣吧,她不覺得有什麼太難以忍受的地方。
在高中時她因為長相甜美的原因被不少校內風雲人物追求,也因此和不少人上過床。從她現在的角度來看,當時的她可真傻。
那些臭小子們隻是用甜言蜜語就讓她乖乖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她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所以現在的工作她不覺得有什麼,卻可以得到滿足她對金錢的追求,這就是生活,你總得在某個方麵妥協現實。
中午,安妮在一陣敲門聲後被驚擾蘇醒過來,此時半睡半醒的她有一種很特殊的美感,她盤腿坐在床上,發了幾秒鐘的呆,然後才略有些警惕的走到門邊,“是誰在那?”
她不是特彆的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不得不說金融海嘯也不完全是壞處,至少此時塞賓市中心街區的房租價格降到了極致。
以前要一百多塊錢才能租到的公寓,現在隻要五十多塊錢,這裡是城市的中心,也是犯罪率最低的地方。
“這裡是安妮小姐的居所嗎?”,門外傳來的聲音很年輕,像是那些學生或者半大的孩子,這種聲音安妮以前在學校裡的時候經常聽見。
這種聲音讓她放鬆了一些警惕,她讓門打開了一條縫——門上有一個鏈鎖,可以確保門不會完全的打開。
鏈鎖的生產廠商聲稱他們的鏈鎖每年幫助至少三萬名潛在的受害者避免受到傷害,可實際上這個數據是騙人的,因為經過事實證明,這種鎖根本擋不住那些執意要做某些事情的人。
當然,這是另外一回事。
透過門縫安妮看見了門外站著一名大概十四五六歲的大男孩,他穿著一身恰到好處的風衣,裡麵是正裝和小馬夾,還有一件襯衫。
他帶著一頂毛呢的米白色底,紅色方格的鴨舌帽,整個人看起來乾乾淨淨,讓人心生好感。
安妮放下了戒心,她雖然沒有把門打開門,態度卻溫和了不少,“有什麼事嗎?”
大男孩露出了些許笑容,“有位先生想和你談談……”
安妮聽完之後搖了搖頭,“抱歉,你去告訴那位先生,我不做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