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關了房門,隔絕了臥室與走廊治安的連接,封閉的空間給薇菈提供了很充足的安全感,可以通過肉眼觀察的發現她整個人都稍微鬆弛了一些,隻是還有些顫抖。
林奇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手心裡的熱量讓薇菈感覺好了很多,她的表情有些痛苦,“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們還要來搜什麼,我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他們!”
她看著林奇,想要知道自己所承受的這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林奇沉默了一會,覺得還是告訴她最好,“州檢察官打算以‘隱匿\/偽造證據’的罪名在起訴其他人的時候起訴你。”
“我本不確定該不該告訴你,但現在來看,或許應該讓你有一個心理準備。”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薇菈整個人都傻了,她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在她看來和違法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會讓她也成為一名潛在的……罪犯?
“這很滑稽!”,她不知道如何表達,隻能給林奇的說法一個中肯的評價。
林奇微微搖了一下頭,“其實這不滑稽,隻是有些事情需要有這樣的結果!”,他拍了拍薇菈的手,“你休息一會,我和外麵的人談談……”
他剛鬆開手,他的手就被薇菈反抓住,她用可憐的表情以及眼神哀求的看著林奇,拉著他的手,似乎不想讓他離開。
林奇轉身擁抱了她一下,“放心,我不會離開,我隻是去了解一些其他的情況。”
薇菈最終還是鬆開了手,林奇從房間裡出來後走到了社區外,他找了一個電話亭,打了幾通電話,不久之後費拉勒開著車出現在他的麵前。
林奇車後費拉勒把車開進了馬路對麵的停車場裡,兩人就坐在車裡說話。
“老實說你和我印象中的林奇不太一樣!”,費拉勒把窗戶搖下來小半扇,他掏出了煙盒,遞給了林奇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你應該更理智,這出乎了我的預料!”
在費拉勒的印象中林奇是一個唯利是圖的混蛋紳士,這聽著可能有些彆扭,卻非常準確的形容出了林奇的特性。
很多時候他表現出的狀態都是紳士的狀態,他會注意到一些小細節,他從來不說臟話還很禮貌,任何時候他都能表現的非常的鎮靜穩定,從容態度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但這個家夥又是一個混蛋,他總是讓人作出人們最不想要選的那個選擇,讓人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林奇表現的很平靜,臉略帶著不多的笑意,他的目光鎖定在指尖不斷燃燒的香煙的煙頭,火焰的痕跡不斷侵蝕著,仿佛隻要給它充足的距離,它就永遠都不會停下。
“從理性的一麵來說,我的確不應該管這件事,我的公司在賬目方麵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又沒有和那個女人過床,我每個月還要支付給她比彆人更多的薪水……”
林奇說著吸了一口,火痕蔓延的速度立刻變得迅烈起來,煙霧在他的胸腔中轉了一圈後被他吐出,他搖了搖頭,“但是你知道,我們都是人,人不可能是絕對理性的,如果有人能做到這一點,那麼他肯定不是人。”
“我們都知道學習的重要性,我們都知道遵紀守法的重要性,我們都知道辛勤勞動的重要性……”,他翻了翻手腕,“我們的理性讓我們知道很多事情該做或者不該做,但我們的生活卻顯然沒有那麼的理性。”
“我不管她很簡單,隻要掛掉電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行了,但她會遇到什麼?”
費拉勒陷入了沉默當中,其實很多對女監不太清楚的人會覺得女監的情況比男監要好一些,至少女性的攻擊性不會那麼強。
這種認知隻是基於人們對女監的不了解,其實女犯人在監獄裡的狂躁程度遠超過男性,她們做的那些事情比男人們的更可怕。
更彆提女監的看守者主要還是以男性為主,少量女性為輔,這也意味著在女監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忄生支配和虐待問題。
大多普通的女性進入監獄之後都不會太好過,她們有可能會成為獄警們的玩物,成為監舍內其他人的小寵物,她們甚至連最基礎的尊嚴都會被剝奪,最終走向毀滅。
社會對女性的歧視導致了一些問題始終得不到人們的正視,前些年還出現過某女監服刑犯人懷孕的問題,而且不止一個,甚至還有典獄長讓女監的女服刑犯人當應招的新聞,但這些新聞在社會的反響不大。
人們不同情那些女人,隻會覺得這是她們活該。
薇菈這樣的普通女人如果進去,可能她撐不到出獄的那天就會瘋掉或者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