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勒聯邦政府的確不限製政府官宦從事商業行為,從那些國會議員的身就看得出這一點,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掌握著數量眾多的私募基金會的股權,同時可能也有那麼一兩家公司。
公司少,但是基金會多,原因是為了避嫌。
其實說到底,還是要避嫌。
憲章和法律允許不意味著就真的像是字麵意思那樣可以肆無忌憚的經商,這裡麵就涉及到了一個問題,利益輸送。
如何判斷一場正常的商業行為是不是屬於利益輸送,其實很簡單,看商業行為的起因,目的,結果,以及圍繞著這件事誕生和衍生出的受益者是否符合聯邦法律中有關於“職務犯罪”的標準,是否符合利益輸送的特征。
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官員在公司裡持有股份,公司和公司有過商業行為,並且公司在商業行為中賺了一大筆錢,同時官員也通過某種方式或者乾脆親自操作,讓公司或者公司的股東在某些方麵獲取了利益。
這就是典型的職務犯罪和利益輸送,是聯邦法律嚴令禁止的,商人通過讓官員所掌握的公司獲得巨大正當利潤的方式來支付利益酬勞,換取官員在其他方麵給予的便利。
這種事情很難防住,在不做周密調查的情況下很難弄清楚一家公司的背後到底是誰在真正的持股,比如說戴森資產管理公司。
從明麵來看它就是一個名為戴森的聯邦自然人和另外一家資產管理公司聯合持股,但是另外一家資產管理公司背後還有其他公司在持股,如果沒有人做詳細周密的調查,誰都不清楚經過了許多層一道道的變化和持股之後,戴森資產管理公司的真正所有者到底是誰。
大家都在這麼做,因為這樣能夠隱藏一些不希望彆人發現的事情,同時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但當人們需要的時候,他們隻要簡單的注銷一家公司以及完成一些必然的法律手續,就能掐斷彆人的追蹤。
這同樣給了那些傾軋者提供了一些機會,他們會製造某種看起來像是隱秘的利益輸送的交易,然後控訴他們的目標涉嫌職務犯罪和利益輸送。
所以大多數國會議員,包括了高級的政客,他們可能會插手很多基金會,但卻不會輕易的自己運營公司,那隻會給彆人攻破他們防禦的缺口。
如果林奇真的成為了國會議員,他現在的生意都有可能成為突破口,他可不希望自己這麼早就步入養老的行列中。
每個月從各種基金會拿到一筆又一筆來自各種團體的“捐贈”,然後在國會幫這些團體說話,為他們的提案投讚成票或者給他們的對手投反對票,整天和各種遊說團體,掮客,利益集團打交道。
很多人會羨慕那樣的人生,每天遊走於各種晚宴、晚會中,每天和各種各樣的社會名流政要打交道,總是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可是在林奇看來,那樣的人生毫無樂趣,就像是一隻木偶,像是一直被豢養在籠子裡的猛獸,能活動的範圍很小,能做的事情也很少。
他不希望那樣,世界這麼大,那麼的精彩,他要做的還很多。
兩人對視著,林奇的態度格外的堅決,這一點也反映在他的眼神變化中,堅決,沒有動搖,也沒有破綻。
“好吧,等你改變想法的時候或許我們可以再談談……”,特魯曼先生雖然有些氣餒,不過也沒有太失望,以前的時候林奇就說過,他不會從政,至少短時間裡他不可能從政。
接下來林奇又提出了一些關於更進一步的談判的內容,當代表團和拜勒聯邦在最終意見達成了一致,也就是同意建交,接下來的就是更深的政治、商業和文化方麵的談判,也許還有會更多的內容。
林奇要補充的就是這些,“讓納加利爾來為聯邦承擔我們的負擔,我最近一直在考慮這個想法,我們應該鼓勵更多的人去納加利爾尋找機會,而不是在國內等著救濟食品勉強度日。”
次他們討論的時候也談過這個問題,隻是次談的有些籠統,特魯曼皺了皺眉頭,“可是我們的人不一定願意去一個很遠,很落後的地方工作。”
“那裡沒有電視,沒有報紙,沒有電影院,隻有野蠻……”
林奇打斷了他的話,“但是那裡有錢,我們要讓人們明白那裡到處都是錢,隻要他們去找,就一定能找到。”
他抿了抿嘴,“製造偶像!”
特魯曼先生的表情很認真,他對國際關係變化有著很獨到的視角,但是在一些細化的工作其實並不是他的專長。
這就像是一條飄蕩在海麵的船,每個人都要各司其職,他能辨識方向,但如何讓這條船走過去,他幫不什麼忙。
林奇可以,他的想法,他的那些構思很好的和特魯曼先生自己的想法契合,而且林奇想到的更多。
“當更多的聯邦人開始前往納加利爾自己尋求機會和發展的時候,我們國內社會的一些問題,矛盾就會得到緩解,來自於外來的財富會讓我們快速的完成目前的一些轉變,”
“這不是一場戰爭,但我們會解決內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