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隆隻是其中之一,而且還不能算是一個大塊頭。
這種影星在製片公司方麵比起來,還隻是一個小人物,以後如果有製片公司的人刁難她怎麼辦?
這年頭流傳著不少誰誰誰晚進了誰誰誰房間的小道消息,你可以拒絕演員,拒絕導演,但你怎麼拒絕製片方?
隻要在這個圈子裡,就沒辦法回避這些問題,除非你有一個令所有人都敬畏的背景,否則你隻能隨波逐流。
佩妮想要當明星,想要成為大人物,那是她的夢想,理想,對自己未來人生的規劃。
她是為了這些東西才進入這個圈子裡打拚的,而不是想著進入這個圈子,然後變成一個女表子。
既然要選,那麼就選一個好一點的,能夠一勞永逸的。
她抬頭看著林奇,每一次呼吸,從林奇口鼻中噴吐出的氣息都順著兩人之間的空隙分散開,但也有些會噴吐在她的臉,讓她心跳加速。
林奇的手也具有一種魔力,讓她的身體微微發熱。
兩人貼的很近,每一次挪動腳步,兩個人的身體就會有一些觸碰,這讓女孩既興奮,又有些不安,似乎在恐懼著什麼。
在迷迷糊糊中,音樂聲停了下來。
樂隊不是唱片,永遠都不知道累,樂隊的樂手們會累,在這種場合演奏,有很多客人都有著很高的音樂素養,一旦錯了,就有可能會讓他們的職業生涯受到重挫。
所以他們的精神高度的集中,這種演奏狀態讓人很容易疲憊,歌手也是,他需要保證把自己最好的嗓音展現給那些陶醉中的女士們,以及更多的客人們,他們都需要休息。
舞池中的人停了下來,林奇和迷迷糊糊的女孩也是,林奇鼓著掌,對著侍者勾了勾手指。
一名侍者很快走了過來,林奇從口袋中掏出他定製的鋼筆,在侍者托盤的杯托紙圈留了一個電話,然後吩咐了一句。
等侍者從這裡離開後,已經逐漸轉醒的女孩有些羞澀的看著他,林奇知道她的意思,隨口解釋了一下,“這名歌手的嗓音很獨特,他的笑容也很獨特,人們會喜歡他。”
他說著還補充了一句,“聯邦人。”
不久之前,聯邦社會中有人發了一篇文章,叫做《我們正重塑驕傲》,這篇文章一經麵世就引發了巨大的反響和轟動。
用林奇的話來說,那就是一篇明顯帶有政治色彩的勵誌文章,通篇鼓吹聯邦和聯邦人必將重返輝煌,但需要大家共同的努力。
很主流,很主旋律,人們也很喜歡,現在聯邦人都在這麼想著並且努力工作,資本家們其實應該感謝這次金融危機和經濟海嘯,因為這些問題讓那些整天抱怨的工人,明白了工作的可貴和重要性,彆整天沒事到工會去舉報自己又被剝削壓迫了。
如果這個時候組織一些類似這名歌手和他的樂隊的團體到聯邦去獻唱、獻演,這就更加證明了聯邦正在快速的恢複,並且會比以前更好。
錯開這個問題,林奇也問了一個問題,“演過名媛嗎?”
女孩沒有來得及反應,林奇就架好了胳膊,在這種場合很多東西看似散漫,卻有著不為人知的一板一眼。
女孩自然而然的伸手挽著他的胳膊,在林奇的帶動下,走向了一群正在聊天的先生們。
林奇的到來讓這群先生們暫停了聊天,萊姆主動的讓到了一邊,林奇瞥了一眼佩妮,女孩下意識的鬆開手,先是向這裡的先生們打了一個招呼,然後道歉後離開,走到了一旁女士們紮堆的另外一個圈子去。
她有點迷糊,但她完成的還算不錯,有時候人們總說帶女伴是多此一舉,因為在真正的應酬中根本沒有女性的位置和地位,但這種應酬又少不了女性的點綴。
她們不承認自己是花瓶,但她們就是花瓶。
“聊到哪了?”,林奇一來,就掌握了聊天的主動權,他身無形的氣勢已經讓他在這些人麵前具備了這種權力,他就像是一個主宰者那樣。
萊姆連忙回答了一句,“我們剛剛說到這裡混亂的交通……”,回答完之後他感覺到一陣輕鬆。
人人都向往著走進這裡,熟絡的和每個人打著招呼,隨便聊些什麼。
以前站在玻璃窗外的他也流露著豔羨的目光這麼想著,但此時此刻,他不那麼覺得了。
這不是一種享受,是一種煎熬。
這裡的人們不會用刻薄的語言來嘲笑你的錯誤,他們隻會用他們的眼神,讓你覺得無地自容。
讓你覺得,你不屬於這裡,你在這裡就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