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聯邦,和金融有關係的法律是最多的,有人認為這些法律的出現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投資人和創業者的權益,但實際上,推動這些立法的人的目的,是為了更好的參與其中,撈一筆錢。
比如說聯邦法案中有關於一家企業的市值規模到達了一定的程度,就必須掛牌上市的要求。
你可以上市之後再退市,但是你必須先上市。
為什麼要先上市,這就是為了其他資本大鱷合理的使用法律作為武器來瓜分這個蛋糕,隻要股票上市,接受自由市場的交易買賣,他們就有很多辦法進入董事會,然後一點一點占據多數席位,最終把這個公司奪過來。
或者乾脆借助上市的機會狠狠撈一筆,然後在把這家公司摔的粉碎,反正它那麼的不聽話。
自己創業,想要有很好的發展,必須從第一步開始就接受各種資本的投資,讓他們掌握著多數的股票,很多創業者創業成功後發現,自己其實隻是一個高級的打工人。
他的公司早在他第一次融資的時候就不屬於他了,以至於現在他冷靜下來,看著自己手中可能都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除了苦笑和歎息,他什麼都得不到。
不管是為彆人服務向上爬,還是自己創業向上爬,任何人隻要在聯邦的規則內發展,就必須接受聯邦規則的約束,製定這些規則的人不會輕易的讓人具備挑戰他們的能力。
但林奇選擇了一個誰都想象不到的方式完成了他的第一步,在人們還沒有把目光放眼全世界的時候,林奇在海外的勢力已經膨脹到不受控製的程度。
即便是沃德裡克先生現在假設他想要約束林奇的發展,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辦法。
這不像他對待其他人那樣,打一個電話,讓一個前途無量的集團公司合夥人突然被掃地出門,也不像是他和一些人打個招呼,整個行業一瞬間開始排斥某一家公司,切斷他的上下遊配套業務,讓它圍困在絕境中慢慢死去,最終被拆分成零件。
林奇是不同的,他沒有上司,沒有人能決定他的未來,哪怕是總統也做不到,他現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國外,他和聯邦高層的合作非常的親密,他一上來就走的高端路線,通過更具權威的人來製衡他,這條沒有用。
其次,想要在商業上完成對他的狙擊非常困難,不給他提供商品?
他完全可以從蓋弗拉或者其他地方進口,納加利爾不是聯邦,儘管聯合開發公司對納加利爾的掌控力度很強,但是他們依舊不太可能作出拒絕蓋弗拉商人靠岸貿易的條件。
這種級彆的外交糾紛很容易引發更大的政治問題,和每個財團的利益相互違背,所以他們也遏製不了林奇事業的“生命線”。
完全製約不了他的同時,他又在納加利爾野蠻生長,推動甚至是親自策劃了一場席卷納加利爾全國的暴亂來幫助他完成統治階級的更迭,拉攏腐蝕當地的官員,通過威逼利誘的方式把所有人綁在戰車上。
幾乎可以說是不要臉的用省督的家人作為鉗製省督的方式,再輔以美好的未來,他幾乎得到了所有!
沒有人能控製他,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把最重要的初期發展時期放在國內,而是一早就盯上了納加利爾。
有人認為他主動提出要出口工業化的機器到納加利爾去,要幫助納加利爾實現基礎的工業化進程,目的就是為了在後麵做鋪墊。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這麼想的,總之他得到了他能得到的最甜美的果實。
而且,他還在策劃關於安美利亞地區的事情,這樣一個一上來就看穿了一切本質,跳出規則之外瘋狂野蠻發展的年輕人,他的未來已經無法阻擋了。
沃德裡克先生認為,隻要林奇不出意外,那麼未來在沃德裡克先生的這個圈子裡,絕對會有林奇的一席之地。
這也是他後來能夠同意自己的女兒去試試的原因,他已經看明白了林奇的發展軌跡,雖然他還有一點危險,但勝算更大。
不過很可惜又還算不錯的是林奇看不上自己的女兒,說是看不上自己的女兒,沃德裡克先生更加相信,這是林奇不願意自己插手他的生意,這才是真正的關鍵。
兩個男人,一大一明明差距了二三十歲的年紀,可卻又有一種旗鼓相當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
此時在沃德裡克先生麵前的更像是一個趨於完美化的自己,充滿了更狂妄的野心,更細致有效的手段,以及自私和貪婪。
人們總是說自私和貪婪是壞的,不過當這種壞是對外的,在拓展中自私和貪婪,就算它變不成好的,至少也不那麼壞。
林奇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行為感覺到有什麼不適,他翹著腿,雙手十指扣龍,自然的壓住膝蓋,“我會送你一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