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檢修車輛傳動軸的脾氣暴躁容易衝動的年輕人接到示警的同時就發現了正在靠近的警察,他沒有從警察來的這邊爬出來,而是選擇了另外一邊。
可他的速度還是太慢了一點,同時個頭不高的阿庫馬力提醒的也晚了一點,他剛跑出來還沒有來得及逃走就被幾名警察掐住了。
他奮力的掙紮著,差點就掙脫了警察的束縛,幾名警察一起把他撲倒在地上,一群人扭打翻滾成一團,最終脾氣暴躁容易衝動的年輕乾部還是沒有能勝過那幾名警察,被警察用手銬銬住了他的手腕,他也就不繼續掙紮了。
手銬這種東西一旦被銬上,還想著掙紮隻能說是和自己過不去,不管是文明社會的警察還是野蠻社會的警察,他們總有很多不違反規定的手銬使用辦法讓人生不如死。
所以他也就不反抗了,可他不反抗,因為他之前掙紮而狼狽不堪的幾名警察卻不願意放過他。
警察們掏出膠皮棍,劈頭蓋臉的抽打著他,膠皮棍的外麵有一層厚厚的橡膠,不太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勢,他們也格外的用力。
到了這會,阿庫馬力連忙衝撞開這些警察,他再不出手就不行了,畢竟他還是本地青年黨的首領,他必須保護容易衝動脾氣暴躁的年輕人。
在這一瞬間,他的腦海裡閃過了很多種說法,但最終他卻選擇了一個最讓人意外的說法,“我們是外國人的雇員,你們不能這麼做!”
本來還有些凶惡的警察一聽他們是外國人的雇員,都愣了了一下,然後冷靜了下來。
可能這座城市乃至整個行省的底層人對“林奇先生”和他的“事跡”不太了解,但警察們大多都知道,他們的態度一下子就改變了。
其中一個領頭的警察把膠皮棍掛回到腰帶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拍了拍上麵的灰塵,他斜睨了一眼才接觸十幾秒,就被打的鼻青臉腫脾氣暴躁容易衝動的年輕人,大聲的說道,“你背後的那個人策劃了不久之前我們這邊的大遊行,這是市長和局長親自吩咐要抓到的重要犯人!”
個頭不高的阿庫馬力愣了一下,他有點不知道該作出怎樣的表情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同樣愣住了的容易衝動脾氣暴躁的乾部,那感覺就像是在詢問“你他媽的是怎麼暴露”的一樣。
發動大遊行也好,或者組織其他的運動也好,青年黨其實已經有了一整套方案,簡單一點來說命令從高層一層層往下傳的時,都是單對單的聯係。
比如說阿庫馬力安排容易衝動脾氣暴躁的乾部去負責這件事,他就不會告訴被人是誰在負責,甚至都不會在事情發生之前再談論起這件事。
而這名乾部,則會找到幾個下線,告訴他們一個時間,地點,然後要做什麼,他也不會親自的再往下聯係,每個人都有下線的名單,但是沒有上線的名單,這也是為了預防出現一個小嘍囉被抓,全部人都會被抓的可能。
可即便是這樣了,容易衝動的乾部還是暴露了,並且也被抓了。
最近還沒有什麼和青年黨有關係的新聞,也沒有事實發生表明官方找到了什麼重要線索正在追查青年黨的行動。
那這隻能說明是他自己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的,聯想到他那張揚的性格,阿庫馬力隻覺得心很累。
他沉默了一會,讓開站站了一邊,小聲的說道,“我會儘快幫你脫身,你不要反抗,先應付著。”
容易衝動脾氣暴躁的乾部臉上閃現過一抹恨色,他點了一下頭,不再反抗,任由警察把他帶走。
其實到了這一刻他已經知道是誰出賣了他,知道是他安排這次遊行的人,除了個頭不高的阿庫馬力之外,也隻有他手下的那幾個人,以及他的一名好朋友。
說是好朋友,其實也就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的。
納加利爾這邊因為社會的一些形態問題,鄰居之間的關係有時候非常的親密,畢竟生活這麼簡單,如果沒有人能幫襯著,就更困難了。
加上孩子們天真的特性,很容易就打成一片,好的就像是親兄弟一樣。
後來他被發展成為青年黨內的乾部,而他小時候的小夥伴,則依舊整天沒事乾的到處亂晃。
他曾經想要把這個小夥伴拉進青年黨裡,但是根據青年黨成員的發展規則,他的小夥伴不適合發展成為組織成員,隻能放棄了。
這次他和小夥伴聊天的時候,忍不住稱讚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地位,以及他要做的事情。
這種炫耀可以理解成想要在好朋友麵前小小的炫耀一下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來體現自己現在混的其實不錯,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炫耀,一個他認為和他關係足夠好的朋友,二十多年的朋友,把他出賣了。
看著乾部被抓走,阿庫馬力的腦袋疼的厲害,他一拳打在卡車的側板上,疼的他直抽涼氣,混亂如麻的心緒讓他找不到一丁點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以前納加利爾青年黨還沒有被認定為違法組織的時候,他大概還能找到一點辦法,畢竟都是小事情,花點錢也就擺平了。
那個時候警察都很好說話,給他們一點錢,他們隨便給容易衝動的乾部定一個沒有具體處罰結果的過錯,抽幾鞭子就能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