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官方的回答,不過他已經把自己想要表達出來的東西表達了出來,記者們很滿意,這可比其他的新聞發布會給力的多,特彆是特魯曼先生的最後一句。
“不會率先通過武力來解決我們的訴求”,率先,換句話來說通過武力解決訴求並沒有被排除計劃表,當其他的方式不被接納也沒有效果的時候,武力就能起到作用。
自從和蓋弗拉人打贏了一場海戰之後,聯邦的國民對聯邦的武力就有了一種謎一樣的自信,他們有時候恨不得煽動聯邦今天和這個打,明天和那個打。
這也是在逃避主義時期留下的壓力如今開始釋放的一種表現,在過去大家都被壓抑的太狠了。
在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後,記者們又瘋狂的舉手,特魯曼先隨意點了一名,“那位穿著藍色恤,恤上寫著……”,他沉默了一下,“……寫著草我的先生。”
國際通用語其實並不完全是字麵表達的一種語言,在不同的語境下,同樣的內容也能夠有不同的表現,那個“草我”其實更多反映出來的是一種對生活不滿的態度,對一切厄運的輕蔑挑釁的態度,就像是對那些不好的一切勾著手指讓它們來比劃比劃。
但被人讀出來的時候,這些語境就消失了。
在人們哄笑聲中,一名記者站了起來,他有點尷尬,他早上離開家的時候太匆忙了,以至於他穿錯了衣服。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特魯曼先生,我這幾天一直在看一些國際新聞發行機構的文章,其中有一些報道認為聯邦在整件事裡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這種論調在國際上其實非常的主流,納加利爾沒有和聯邦建交之前幾十幾百年下來都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
現在和聯邦建交也就不到兩年的功夫,又是暴動又是遊行又是獨立,三天兩頭事情不斷,要說聯邦沒有在這些事情裡麵插手,可能聯邦人自己都不信。
“毫無依據的胡言亂語,前些年蓋弗拉最強盛的時候,世界上任何地方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是蓋弗拉人的陰謀,現在輪到我們了!”
“從側麵來看,這也反應了目前聯邦在國際上的行情正在走高,人們開始畏懼我們在國際事務中占據更多重要的地位,甚至害怕我們主導未來國際社會的走勢,所以他們開始誣陷我們,就像是他們以前誣陷蓋弗拉一樣那麼做。”
“我希望大家對此能夠有一個冷靜、理智的看待,我們不止一次聲明過,我們絕對不會乾涉其他國家的內政,我們也的確如此做的。”
“所有惡意的猜測都是對我們善意最大的誹謗,你可以把那些文章在散會後交給我的助手,我們將要保留尋求公正的意見和權力!”
強勢,從來都沒有過的強勢!
特魯曼先生僅僅隻用了兩個問題就表現出了一種聯邦人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強勢,前一任總統政府時期,當時的新聞發言人最經常說的就是“我們拒絕”和“與我們沒有關係”,而不像現在這樣,不斷重申自己的權力,用一種咄咄逼人的語氣警告全世界!
這讓很多本國記者都很興奮,一些外國記者的表情則有些難看,一個強大的聯邦並不符合國際社會的利益,更讓人覺得棘手的是聯邦不僅已經崛起,還在持續的變強。
很多人猜測聯邦有可能會成為第二個蓋弗拉,這對大家而言絕對是一個災難。
甚至他們比蓋弗拉還要過分,他們居然不接受國際社會新聞機構的一些“猜測”,那隻是猜測而已,他們就要保留意見和權力,這些人真他媽的開不起玩笑!
在短暫的冷靜之後,特魯曼先生又指向了第三名記者,這次他隨便指了一個,“那個帶著棒球帽的先生……”
“感謝你的選擇,特魯曼先生!”,站起來的同樣是一個聯邦的記者,他問的問題,比起前麵兩個“大”問題,反而更加的實際,“特魯曼先生,我記得聯邦政府在不就之前儲備了大量的加利爾,目前加利爾在外彙市場中也正遭遇暴跌。”
“如果納加利爾聯合王國的政府不能解決目前的問題,以至於發生了政權和體製的更迭,是不是意味著聯邦把加利爾列為有效外彙儲備這件事是一個錯誤,同時我們也會麵臨著巨大的損失,我們如何向納稅人交代?”
國家的錢都來自於納稅人的口袋,現在聯邦儲備了大量的加利爾,一旦加利爾退出國際貨幣市場,聯邦的外彙儲備就會變成一堆堆廢紙。
這也恰恰是人們最關心的問題,這可不是幾塊幾十塊錢,而是以億計算的外彙儲備,這需要多少人繳多少稅才能換成這些錢,難道聯邦就隻能坐視這些錢直接蒸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