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國家有每個國家的煩惱,就像是大多數聯邦人反對聯邦批準一批批移民進入聯邦一樣,蓋弗拉人也反對聯邦人奪走本屬於他們的工程和利潤。
隻是相對的,蓋弗拉社會中下層的訴求不那麼容易得到滿足,因為層社會產生的方式並不是建立在選舉。
不過滿足底層社會的訴求,也是有好處的,至少能減少一些民眾們對流社會的不滿,可以減輕人民憤怒情緒。
瑟德爾總督的表態可以說滿足了在安美利亞行省大多數蓋弗拉人的想法,對,就應該給聯邦人一些硬的瞧瞧,讓他們明白這裡是蓋弗拉的安美利亞,而不是聯邦的!
在諸裡斯城市中心地區,經過兩次檢查之後,林奇的車隊終於進入了這座城市最核心的地方建立在護城河之內的城區。
這個世界大多數有深厚曆史的國家和他們的城市往往都會圍繞著一些共同的東西建造,比如說一座古代的城市,比如說一個家族的古堡,或者某個自由貿易市場。
諸裡斯這本是一座小城市,有城牆和護城河,後來的發展拆除了這裡的城牆,不過護城河保留了下來。
現在住在這裡的蓋弗拉人幾乎都住在護城河內,因為安全。
住在護城河外很危險,鬼知道那些瘋狂的反政府武裝分子會不會潛入到城市裡來暗殺他們,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這也導致了本地的一種意識形態對立。
蓋弗拉人居住在最好的地方,這個地方叫做“帝國區”,帝國區之外就是原住民生活的空間。
不能相容的兩個群體之間永遠都不會產生純潔的友誼,隻會有矛盾,並且隨著矛盾的不斷升級,最終引發可怕的衝突。
護城河內燈火通明,護城河外漆黑一片。
“我們要給聯邦人一個難堪!”,此時在護城河內的一棟大房子裡,聚集在一起的蓋弗拉商人們正在討論著這件事,國內突然傳來消息,皇帝同意了聯邦外交使團的要求,給予他們在安美利亞地區等同於蓋弗拉人的待遇。
如果說隻是有些人想要來工作以及簡單的經商,這些沒問題,但他們麵對的那些人幾乎毫不遮掩他們的態度,他們就是來搶生意的。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讓蓋弗拉的商人們滿意,從到下,對林奇這些人都表達了不快,可同時他們又不能表現的太直接,畢竟這是皇帝陛下親自答應的。
總督有總督的辦法,商人們也有商人們的辦法,他們要讓林奇下不來台,同時這也是一個警告,讓那個狂妄的小子明白這裡是蓋弗拉的地盤,不是聯邦人的。
無論他在聯邦乾的有多好,在這裡都必須收起尾巴!
有人問到,“我們應該怎麼做?”
也有人有些特殊的想法,“我們也許可以把牌子重新掛起來……”
牌子是最近一段時間開始流行在帝國區的一種標識,一些提供服務的店鋪會在門外樹立一個牌子,麵會寫著“隻接待蓋弗拉公民/下等人禁止入內”這樣歧視性的規則。
雖然帝國區之外有些人對此抱有意見,包括最先投誠過來的那些人,可最終他們還是沒有能夠撼動牌子的誕生和盛行。
據說在這件事背後有總督的默許,之前他對待這裡的人態度很溫和,可這些人背叛了他的信任,現在他變得強硬了起來。
既然不能站著說話,那就跪著活吧!
也有人提議用一些聯邦野人無法理解的話來嘲笑他們,總之大家在這件事態度和立場出奇的一致。
十多分鐘後,林奇的車停在了大房子外。
他剛下車,就看見了站在台階的蓋弗拉商人們,以及那個特意放在最醒目的地方的牌子還有麵的字,看著那些人臉像是矜持其實是傲慢的笑容,林奇臉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憤怒。
一個人太容易把自己的情緒表達在臉不是一件好事,幾十年前他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他的動作隻是稍稍的那麼停頓了一下,如果沒有人太關注他,可能都沒有注意到這點。
台階最前麵的以為先生動也不動的俯視著林奇,嘴唇動了動,“林奇先生,我是本地商會的會長魯夫,歡迎您的光臨!”,很漂亮的話,還用了敬詞,這就是蓋弗拉和聯邦最大的差彆。
在聯邦的文化中平等、自由是最核心的東西,無論是法律還是三觀,在聯邦人和人之間是平等的,哪怕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站在總統的麵前,也不需要使用敬語,因為他們在人格是平等的,隻是社會的分工不同而已,沒有誰比誰高級。
大家都相信這一點,資本家們在說,在完善,政客們在說,在完善,普通人們真的相信了,並且會一直相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