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先生的目光重新停留在了特魯曼先生的臉上,“抱歉,我打斷你了?”
他為自己的行為道歉,這是一個很有涵養的行為,聯邦的總統可以是一個傻子,一個綠頭發的人,或者長有腳蹼的人,那些不同於主流群體的身體問題並不會影響他她它是否能夠當總統,演技才是關鍵。
“我們可以利用這次機會。”,特魯曼先生長話短說。
總統先生有些意外,“剛才你說我們沒辦法對他們下手?”,他的表情有點困惑,就像是在問特魯曼先生,剛才的話不是你說的嗎?
特魯曼先生點了點頭,“但是我們可以給他們一些援助”
房間裡的人,無論是總統還是其他工作人員,都一臉震驚的看著特魯曼先生。
如果不是他們確定這個家夥是一個忠於聯邦的人,可能國防部的人現在就要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問他,是不是收了蓋弗拉人的黑錢,以至於在這個時候開這種玩笑。
正是因為特魯曼先生的“答案”有點過於特彆,總統先生審視了一番後,表情也有些嚴肅了起來,“說說原因,最好不要開玩笑。”
特魯曼先生點了一下頭,“其實原因很簡單,在我們真的做好準備去迎接來自世界的敵意,在我們已經成長到了足夠應付絕大多數問題之前,我們需要有一個趕超的目標。”
“蓋弗拉就是這樣一個目標,他是我們下個階段的敵人,同時它也能夠為我們阻擋很多惡意與敵意。”
“海戰結束之後大家應該能夠感受到,我們在國際上的合作項目變得多,一些國家的接觸也更融洽了,就連蓋弗拉人都學會了低頭。”
“因為它是第一,我們打敗了它,我們得到了榮耀,可是”
他在這個可是上加重了口音,並且稍稍停頓了一會,目光顧及所有參加了這場會議的人,“可是,先生們,我們其實還沒有做好去應付下一個階段的準備。”
“等我們真的取代了蓋弗拉之後,成為了人們口中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如今我們,其他人,他們對待蓋弗拉的態度,將來就會變成對待我們的態度。”
“他們一邊會畏懼我們的實力,一邊又對我們懷揣著惡意甚至是憎恨,這個世界不需要那麼多的強者,不需要什麼統治者,誰擔任了這個角色,誰就是所有人的敵人。”
“即便他們表麵不說,心中也會那麼想,那麼做,就像是我們現在這樣。”
“所以,在我們真正的成長起來之前,在我們做好了準備去迎接來自全世界各方麵,各個領域的挑戰之前,我建議要維持住目前的國際平衡。”
“讓它就像是一個醒目的靶子那樣為我們吸引子彈,讓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努力的發展!”
“除了這些之外,我們可以通過這次援助蓋弗拉人,獲得一些實質性的好處。”
他看向了國防部,“比如說軍人交流,蓋弗拉的水手是世界上最好的,我們需要這些經驗,哪怕他們隻是在講故事,我們也需要,這有助於提高我們士兵的業務能力。”
“比如說他們在發動機上的一些技術,哪怕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技術躍遷,對我們的研究來說,將會節省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還有無數的資金。”
“我們還可以通過一些方式,邀請一些蓋弗拉的科學家到聯邦來,他們一定會喜歡這裡的研究環境,香甜的空氣,自由的氛圍”
他說了很多,聯邦的確有比蓋弗拉強的地方,但也有不如蓋弗拉的地方,林奇給他寫的信裡談到了這些。
聯邦想要發展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就必須要有能夠容納一切的氣度,以及真正的底蘊。
一個沒有什麼曆史的國家沒有底蘊,不過這不重要,其他國家有底蘊,掠奪就是了。
就像是聯邦這些年的野蠻發展,自己有的,就繼續壯大,自己沒有的,就想辦法掠奪。
聯邦人最初沒有土地,後來他們有了。
聯邦人最初沒有財富,後來他們有了。
聯邦人最初人口很少,後來他們有了。
住在保護區的土著人肯定對此非常熟悉,他們就是受害者之一。
特魯曼先生的話讓總統一些其他內閣成員陷入到思考當中,如果隻是援助一下蓋弗拉,就能得到遠超金錢的好處,這筆買賣劃算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