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什麼都沒有。
他皺了皺眉,走向了洗手間,走遍了所有的房間,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就是沒有發現女經理說的那個女人。
轉了一圈,他們又回到了臥室中,貝雷帽非常不快的斜睨了一眼女經理,“你沒有騙我?”
女經理連忙搖頭,“沒有,我真的沒有騙您!”
他們卻不知道,此時此刻,佩妮就在他們的頭頂盯著他們。
有對女經理透露自己信息的憤怒,也有林奇提前安排的僥幸。
如果林奇在這裡,一定會告訴她憤怒是沒有必要的,每個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力,為了活下去,做出任何事情都不奇怪。
就在她醞釀著這些不滿的時候,突然間貝雷帽拔槍射中了女經理的腦袋,噗的一聲,她仰麵倒在了床墊上。
她的眉心有一個小洞眼,後腦勺被徹底的掀開,裡麵的東西和鮮血飛濺了一床。
她的身體還在下意識的抽搐,可能身體的細胞突然失去了和大腦的聯係,正在緊急的聯係大腦想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很可惜,指揮部已經被摧毀,這些信號都不會得到任何的回應。
佩妮驚恐的看著下麵發生的一切,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貝雷帽把手槍插回槍套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武裝帶,他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訴說原因那樣的說道,“你是馬洛裡人,馬洛裡人都該死!”
說完,他挑眉看了一眼頂上的通風口,漆黑的扇葉後什麼都看不見,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馬裡羅人和馬洛裡的人仇恨永遠都無法化解,用他們當地人的話來說,一群馬洛裡人統治著一個以“馬裡羅人”命名的國家。
種族對立的仇恨一旦埋下,就很難化解開,現在馬洛裡人和馬裡羅人都相對的純粹。
沒有誰的手下混雜著不同的人種,即便是在一個城市裡,兩個族群之間也可以說分的非常分明。
哪怕是貧民區,他們都不會混聚在一起。
走出了房間,貝雷帽手中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張佩妮的兩寸正麵照,他把相片給了身邊的士兵,“派人全船搜索,把這個女孩找出來”
她將成為控製林奇的鑰匙!
他斜睨著不遠處的門口有士兵站崗的房間,裡麵亮著燈,林奇就在那。
“我和他們的頭目談妥了,他需要一個億的贖金,我們每個人均分”,林奇把玩著他那個價值百萬的打火機,說著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話。
和林奇交談的富翁看起來有五十多歲,他有些困惑,“林奇先生,為什麼你要幫他?”
在他看來,給了劫匪支票滿足了他們的貪欲之後他們就會離開,他們差點就成功了。
林奇反問道,“你如何保證我們所有人都給了他支票後,他不會殺我們?”
富翁明顯的愣了一下,“我不知道。”
“你保證不了!”,林奇看著他,搖著頭,“你們給的太痛快了,他等他拿到了那些支票之後,他就會覺得你們沒有價值了。”
“這個時候留著你們的作用除了花更多的錢通緝他外,沒有什麼價值。”
“殺了我們,沉了船,這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這裡是海上,先生,如果這艘船和我們都在這裡沉入海中,聯邦那些人一輩子都找不到我們!”
富翁夫婦聽完頓時愣住了,他們本以為給了劫匪想要的,劫匪就會離開。
可他們錯誤的把“劫匪”和“工人”混為一談了,雖然這些人在他們看來都是社會底層,都是失敗者。
工人階級就是這樣,他們不滿的時候就會罷工遊行,然後通過工人工會的幫助,雙方坐下來談談,給一點他們想要的,他們就會老老實實的回去工作。
但劫匪不一樣,劫匪得到了東西之後不會就這麼離開,他們肯定要撕毀這段時間裡所有和自己有關係的那一頁才會離開。
賭這群劫匪拿到錢就會真的離開?
不如第一把看自己能不能掙紮著活下來。
富翁先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眼睛裡的疑惑儘去,取而代之的是感激,“林奇先生,非常感謝你救了我們!”
林奇臉上堆砌著發自內心的笑容,“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我也是我們中的一份子,我們理所當然的應該站在一起。”
“如果以後有人誤會我,你們幫我解釋一下就可以了。”
富翁先生點了點頭,“那麼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麻煩你為我寫一些東西”,林奇把準備好的紙放在了桌子上,“我說,你寫,然後給我開一張一百萬的轉賬支票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