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林奇不好的人,總是把他當作是劫匪的合作夥伴,並且掉過頭來壓榨自己的財富,這的確不是什麼值得人們反複回味的體驗。
此時在船長室中,一行人正在毀壞裡麵的各種儀器和儀表,他們甚至把舵盤順著一個方向打到死後鎖死在舵盤架上。
這麼做的目的,當然是準備撤離了。
就像是林奇說的那樣,他們從這夥人身上其實拿不到多少現金,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林奇的那張支票能夠兌現,以及他說話算話。
貝雷帽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聯邦這麼多的富豪失蹤,他猜都能猜到聯邦人現在是怎樣的。
他們一定出動了海軍到處尋找這艘船,留下來的時間越長,他就越危險。
坐在一層甲板的小舞台上他靜靜的看著遠處海天交界處,目光好似能夠順著海平線無限的延伸下去。
“首領,我們已經把船長室摧毀了。”,來的是他的副官,其實也就是一個比較順眼的狗腿子。
今天狗腿子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們應該再放一把火,那樣更保險一點。”
貝雷帽斜睨了他一眼,抬腿踹了他一腳,“誰敢放火,我就親手弄死他。”
在馬裡羅,所有軍閥,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都涉及到走私生意。
當然,大軍閥的叫做“對外貿易”,隻有中小軍閥的才叫做走私。
走私,就不得不提及海運,這也是最便利的走私方法。
聯邦漫長的海岸線不可能處處都有海警,他們總有辦法混進去。
在大海上,很多時候分不清方向,更彆說找到什麼東西了。
可如果這個時候有一道煙柱,立刻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狗腿子被貝雷帽踹了一腳踉蹌的讓了幾步,才撓著頭有些尷尬的走了回去。
“讓人準備一些口袋,雖然我們這次搶不到現金,但是那些富豪身上有好東西。”
“他們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立刻去做。”
狗腿子依舊在撓頭,“如果有人反抗”
貝雷帽又斜睨了他一眼,“我給你們買槍不是讓你們抱著玩的,如果有人反抗,你不會打死那些人嗎?”
很快,士兵們分作三兩人的小隊,他們帶著麻袋進入了不同的船艙裡,逼迫所有人把他們隨身攜帶的任何值錢的東西都交上來。
麵對這些終於有點像是劫匪的劫匪們,富豪們的情緒反而變得輕鬆了一些。
這很奇怪?
不,一點也不奇怪,如果劫匪打算殺死他們。
劫匪完全可以先把他們乾掉,然後再從他們的屍體上拿走那些值錢的東西,現在他們沒有那麼做,就是因為他們真的不打算動手。
這是這段時間裡唯一的好消息了,富翁們也非常的配合,雖然有點肉疼。
林奇從他們手裡拿走了一百萬,他們不覺得肉疼,因為一百萬和他們的心理底線還有很大的距離,他們反而不覺得是一筆沉重的付出。
並且那筆錢還買到了一家公司的一丁點股份,至少心理上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可這些隨身飾品不同,有些是孤品,甚至是祖先傳下來的東西,像是女士們身上的珠寶,有一些都不止一百萬。
在生命和財富的麵前,有人作出了錯誤的判斷,成為了反麵教材,人們知道如何選。
隻是讓人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連衣服都沒有放過!
這讓大家都覺得很羞恥,他們幾乎赤果著身體,把最原始的麵貌和狀態暴露了出來。
一個個皮膚鬆弛肚子的老男人,一個個外八字下垂的女士,一個個恨不得在褲襠裡塞一個水杯的男人們,一個個鬆垮到找不到絲毫風情的女士們。
醜陋。
林奇可能是唯一逃脫這種尷尬的人,不過就算要他脫他也無所謂,反正自卑的不是他。
貝雷帽突然的決定讓林奇意識到貝雷帽打算離開了,其實從一開始貝雷帽就沒有真正的掌握過船上的絕對主動權。
他得不到現金,轉賬支票又不能隨便的使用,並且他還得罪了這麼多的不能殺的富豪,在頭腦冷靜下來之後,他終於明白自己把事情弄砸了!
如果這種事情放在一百年後,那絕對不是問題,手指動一動錢就到賬了。
但這個時代在大海上搶劫一艘遊輪,劫持了一群不帶現金的富豪,能得到什麼?
什麼都得不到。
既然什麼都得不到,貝雷帽也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他打算撤退了。
那麼
林奇摸著下巴。
要不要讓他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