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以各種方式交由多個本地注冊的公司持有,這樣就符合了聯邦資本入股的市場原則,同時這些非上市公司不需要向社會公布股東的組成部分,很好的藏匿了實際上是由每時每刻公司自己持股的真相。
然後他們雇傭一批職業的布佩恩代理人來代理這些股權,隻要給這些代理人按時發工資,並且給他們一個大概的經營方向即可。
這樣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每時每刻這家涉外的公司已經按照資本市場遊戲規則,被聯邦資本肢解了。
可沒有人知道,這些股票實際上還掌握在馬裡羅人的手裡。
同時這種做法規避了聯邦資本遊戲中的一些風險,剩下不多的股份被聯邦的資本家分一分,每個股東手裡掌握著的股份都不是很多,他們在股東大會中的權力也就更小。
看上去總裁個人持股隻有很少的一部分,可隻要他動用了那些匿名持股公司手裡的股份,他手裡的股權一下子就能超過所有的股東,成為董事會第一。
現在的問題是,他動用不了這些匿名持股公司的股份,或者沒辦法改變代理人的行為規則。
對於專業的代理人來說,隻要他們在代理期間沒有重大的過錯,並且不違背簽訂協議中的條款,那麼他們的行為就是受到保護的合理合法行為。
想要改變代理人的行為規則,首先就需要有書麵性質的文件,不然出了問題很難劃分責任歸屬。
現在這些代理人沒有得到“消息”,他們理所當然的保持著中立,甚至都沒有人知道這些代理人就隱藏在他們其中,不知道他們是誰。
股權從匿名持股公司的手中流回到自己的手裡,需要一個過程,現在桑切斯不會給他完成這個過程,他就沒辦法掌握大多數的股份。
而且在這之前,他把自己手裡的股份都轉給了林奇,換來林奇的資金援助。
一時間總裁先生滿頭都是汗水,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了那些股東,但是股東們隻是保持著他們體麵又冷漠的態度,對於總裁先生的求援沒有絲毫的表示。
資本從來都不是溫情的,大家都在吃人,沒有必要因為食物的悲傷去感動自己,那是最愚蠢的情緒。
“把他帶走,不要繼續在這裡丟人了!”,桑切斯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總裁先生還想說點什麼,一名桑切斯帶來的手下借助轉身攙扶總裁先生的動作,隱秘的一拳打在了總裁先生的腰腹間。
體內一股撕裂的放射性疼痛之後,他整個人幾乎都要癱下來了,連站立都很難站穩,整個人一瞬間進入了憋氣的狀態中。
不是他想要那麼做,隻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兩名手下快速的把總裁先生帶走,笑容這才重新回到桑切斯的臉上。
“就像我剛才宣布的,由於公司總裁在麵對一些問題時作出了錯誤的選擇,以至於公司的市值大跌,從今天開始免除他的所有職務,並且啟動股份回購條款,回收他手中的所有股份。”
“另外,從現在開始,將由我本人,擔任每時每刻的總裁,有人對此有異議嗎?”
他看著桌邊的股東們,股東們其實也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自然也不會盲目的發言。
但是大家對於桑切斯說到的問題,還是持肯定態度的。
如果不是當時總部這邊不讓遊輪靠岸,也許就不會發生後麵的那些事情了。
一想到這裡就有人不自覺的看向坐在最前麵的林奇,就是因為林奇當時在做空每時每刻,所以總裁先生作出了錯誤的判斷,認為有人想要狙擊公司股票,沒有讓遊輪靠岸。
他不知道遊輪靠岸之後會帶來什麼,相較於麵對未知,他更相信自己的選擇。
這也是很多掌權者的通病,他們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無所不知,可實際上他們就是坨狗屎。
被一些目光集中的林奇絲毫沒有哪怕一丁點的羞愧,這是他應得的,聯邦的資本遊戲就是這麼玩的。
勝利者通殺,失敗者仍由彆人處置。
處理好這些之後,桑切斯坐回到首座上,他的氣度和這裡所有人表現出來的都不一樣,文雅中帶著一絲暴力,冷靜裡藏著一些瘋狂。
“我希望接下來大家能夠配合董事會的決定,不要把股票出售給任何一個人,無論他們開出怎樣的價格!”
“等這段時間過去之後,你們可以隨便你們心意的把股票出手,但現在不行。”
“希望你們能配合。”
說是配合,可他的口氣卻像是命令。
等了一會,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桑切斯笑著點了點頭,“看來沒有人反對”
林奇舉起了手,“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