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根本沒有搞懂聯邦的遊戲規則,在這裡不是有人有武器有暴力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
如果是,按照林奇現在黑石安全的武裝規模,誰還敢對他動手?
可並不是這樣,一大堆大鱷正在等待著他露出破綻然後把他撕成碎片吞下肚。
在這裡,就必須服從資本社會的資本遊戲規則。
你他媽連一張股票都沒有,說這麼久說個祭八呢!
祭種桌遊的特殊事件卡。
股東們安靜的看著桑切斯的離開,最後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奇的身上。
林奇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走到首座上,推開椅子,坐了下去。
“我坐這裡,有人反對嗎?”
眉眼間帶著一些笑容,語氣溫和的就像是三月的春風,陽光般刺眼乾淨的臉上洋溢著閃耀的自信。
除卻這些,還有一種人們說不上來的東西,一種壓力。
他就坐在那,沒有人覺得不合適。
“總裁缺席這次股東大會,那麼我作為目前持股最多的人,由我來主持這場臨時股東大會,大家肯定是沒有異議的。”
前麵那些大股東還能矜持一些,末尾那些小股東恨不得站起來扛著一麵旗幟瘋狂的搖晃他們要在旗幟上寫著“永遠跟隨林奇先生的步伐”
這就是資本家用了兩百多年時間改變的社會,哪怕林奇讓這裡的股東們損失慘重,但是每個人都尊重他的成功,並且想要和他成為朋友,分享他成功的秘訣。
這其實很扭曲,偏偏又讓人挑不出毛病來,和成功的人成為鄰居,和成功的人成為朋友,為成功的人服務
這就是聯邦最正確的社會價值觀導向。
小股東吹捧了一會後,林奇抬手虛按,讓他們安靜了下來。
“其實剛才桑切斯先生的那些比較符合我們目前的需求,我再增加一些。”
“無論你們誰想要把手中的股票變現,都可以來找我”
“另外,有關於公司創始人的問題,我認為我們有必要認真嚴肅的討論一下了。”
“它的涉外性質和文化衝突也許會為公司未來的發展帶來一些波折,我不知道這個詞用的是否準確,不過我就是這麼想的。”
“這戶把一些不太符合聯邦的風氣帶來這裡,我們是文明人,先生們。”
“這是一家市值過十億的公司,而不是一個幫派,我們不應該在這裡看見暴力,可是”
林奇攤開了雙手,“就在剛才,有些人使用了暴力脅迫總裁先生離開了這裡。”
“他們是親屬關係,一個家族的人,我不會去猜測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和原因,但我不得不聯想到,如果有更多馬裡羅人之來到這裡,我們還會和以前一樣安全嗎?”
“軍閥,走私,暴力,恐怖,這些令人厭煩的詞會圍繞著我們。”
“我們有必要重新審視公司的創始人是否適合繼續持有股份,並且擔任公司重要的職務。”
有人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林奇先生,如果我們踢出創始人,那麼我們從什麼地方來尋找優質的原材料呢?”
每時每刻能做到這麼大,和他們對邊境上走私的控製,以及他們輸出的原材料有關係。
很難相信,每時每刻背後的軍閥在馬裡羅境內打擊大宗煙草走私行為比聯邦緝私隊還要積極。
甚至是聯邦邊境緝私隊常年收到的讚助中,就有很大一部分來自於每時每刻。
他們想要做獨家生意,就必須具備排他性,如果每個軍閥都能把煙草輸入聯邦,每時每刻的優勢就不那麼明顯了。
他們拒絕大宗的走私是為了防止敵對的大軍閥在實力上超過他們,放過那些零散的走私,是為了不丟掉民眾基礎。
做事情,不能做的太絕。
加上他們經常掃蕩其他的大型煙葉田,現在馬裡羅境內能夠拿出來大量優質煙葉的勢力不是很多。
並且就是這不多的勢力,他們手裡的煙葉也都有了去處,畢竟全世界高檔柯樂芙的原料,都來自馬裡羅。
林奇聽完之後搖了搖頭,“你沒有搞清楚供需關係,現在整個世界都是買方市場,隻要你有錢,就會有人願意為你供貨,煙草貿易也是。”
他翹起了腿,抬手扶著桌邊,慢條斯理的說道,“沒有這個軍閥,還有那個軍閥,那麼混亂的地方,說不定這些人什麼時候就退出了舞台也說不定。”
“人,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