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相當於她們主演一部她們現在有資格成為主演,並且並且還是頂級製作下的最高片酬。
這種作品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出現,更多的還是那種十萬塊錢左右片酬的項目。
佩妮的名氣不算小,但比起真正的頂級女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沒聽他們是怎麼稱呼她的嗎?
“年輕女星的代表!”
年輕,意味著資曆淺,意味著她在這個行業裡的地位還不夠高,她想要做到二十萬片酬的門檻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最起碼得拿幾個最佳女主演吧?
奈莉就更不用說了,隻拍了一部電影還沒有上映,五萬塊都是林奇不好意思再往下削減了,畢竟在他眼裡兩三萬塊和幾千塊沒什麼區彆,約等於零。
總不能讓人白忙活一場吧,而且這些廣告還將要突破她們往常的形象。
聽著林奇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拍攝這些廣告的必要性後,兩個女孩都沉默了。
很顯然她們沒辦法拒絕,特彆是佩妮。
如果這是彆人讓她們拍,佩妮耍耍小性子不拍也就不拍了,但合適林奇的事情,如果她們以後還想要見到林奇,就必須拍下去。
佩妮也不鬨了,導演帶著場務在擂台上和兩個女孩說戲。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劇情,甚至都沒有台詞,上來就是打。
沒有替身,沒有借位這是對媒體和觀眾說的,該上替身的時候還是要用替身的,該借位的時候還是要借位的。
在這個社會中,包裝是一門非常深奧的學問。
就像是娘炮演了一輩子的硬漢,每當記者詢問他的家人時,他們都會說他在現實生活中也像是一個英雄。
可就在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們的腦海裡可能閃現過的,是這位娘炮影星麵對著老鼠哇哇大叫,手指劃了一個口子痛哭流涕的畫麵。
又比如像是某個自稱永遠不用替身的明星,被很多次抓住使用替身的鏡頭,反正媒體和輿論怎麼說他不管,他就是一口咬定我他媽沒用替身。
林奇也能這麼對社會說,就是沒有替身,兩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孩為什麼會在擂台上痛毆對方?
人們會被這條廣告所吸引,這就是他需要的。
既解決了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又拍攝了一係列的廣告,簡直完美。
隨後在第一場開始了,兩個女孩站在擂台上互相看著對方。
按照導演的說法,現在應該開始動手了,但兩人似乎都沒有進入狀態,或者都不習慣如此“真實”的表演。
就在這時,佩妮突然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這個動作的性質很惡劣。
聯邦幫派文化中各種手勢動作都不隻是一種手勢動作,每年因為一些年輕人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街頭,作出了錯誤的手勢被當作是敵對幫派過來尋釁的事情時有發生。
有些人,還為他們輕率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這是一個很儀式化的行為,它甚至已經不隻是一種手勢了,更是一種不死不休的宣戰!
導演的眼睛一亮,攝影機給的很到位,攝影師也是行業內的精英,三台攝影機捕捉的非常到位,體現出了佩妮臉上的桀驁。
下一秒,奈莉衝了出去。
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像這樣對待過她。
在她來的小鎮子上她是最漂亮的女孩,每個人都以和她成為朋友,能說上幾句話為榮。
可來了布佩恩之後她才知道,她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那隻是因為那個世界太小了。
在真正的世界裡,她什麼都不是。
那種強烈的挫敗感,兩種完全不同體驗帶來的絕望和無力,以及最後扼殺了自己天真的幻想,曾經那麼驕傲的她,現在一直在默默的忍受著。
這一刻,她忍不下去了。
前所未有的決心和憤怒成為了驅動她身體的動力,她跑得比上學時體育課上跑的還快,收攏的胳膊對準了佩妮的臉蛋,狠狠的一拳打了出去。
在拍攝之前考慮到兩個女孩本來就有矛盾,真有可能會被彼此激發出一種戾氣,所以她們的護具和拳套都是重磅的。
重磅不是說它的分量,而是它的緩衝能力。
一拳打出去時,佩妮已經嚇的緊緊閉著眼睛了,可接下來她似乎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忍受不了的疼痛。
她,開始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