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象切成薄片的卷著蔬菜吃是一種什麼感覺?
林奇不知道,也不想嘗試,但是桌子上另外三個人似乎對這道菜頗有些偏愛。
他們首先會把它放在自己麵前一個專門的盤子裡,然後撒上一些調味料,刷上醬汁,接著把一些蔬菜,水果,甚至是一些看上去像是肉一樣的東西放在中間。
他們會把它包起來,就像是馬裡羅卷餅一樣,然後咬上一口,該死!
“你應該嘗嘗,這是納加利爾比較知名的食物,它的名字叫做大象卷餅。”
“你要知道,這道菜做起來不是一般的麻煩,是非常的麻煩”,內爾吭哧吭哧地笑著,但他說的也是實話。
很多動物的大寶貝都是長在體外,但是大象的大寶貝是長在體內的,想要得到它,就必須把大象殺死。
如何確認一頭大象的大寶貝是否適合做大象卷是一個難題,有專門從事這行的人,他們會通過大象排泄的腚眼鑽進去,用手去按觸尋找合適的大寶貝。
隻有這種大寶貝還不夠,還需要進行額外的加工。
他們會先把大象束縛起來,然後從腰側開口把大寶貝獲取出來,但不割斷血管和神經,在大寶貝外塗抹一種提煉出來的玩意,一種信息素。
隨後會有納加利爾凶狠的殺人蜂受氣味刺激,來攻擊大象的大寶貝。
這些大象都是被固定住的,它們沒辦法掙紮,隻能憤怒的喊叫,最終它們會疼死。
至於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乾掉它們減少它們的痛苦,那是因為蜂毒的刺激之後,也需要充血的幫助。
如果大象死了,大寶貝就算被蟄了,也沒辦法快速的充血膨脹起來。
等大寶貝膨脹到一定程度之後,他們就會把大寶貝收割下來,然後送到需要它的地方。
在極短的時間裡,通過很多道手續處理,最終被端上餐桌,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
換句話來說,這玩意其實是新鮮的,它是半透明的原因不僅是因為它本身的肌理,更是因為這上麵充滿了被中和之後的蜂毒,還有一些其他什麼東西。
總之它是無害的,也是珍貴的。
發明了這種吃法的人要麼是個天才,要麼是個瘋子。
聽完之後林奇更不想吃了,他還提醒了一下內爾,“你不像本地人,他們對於某些大自然的毒素有很強的抵抗力,他們吃一些帶有毒素的食物時,不會發生什麼。”
“但你不行,有可能對他們無害的東西,對你來說就算不足以致命,也會逐漸的把毒素堆積在你的身體裡,然後在某個你想不到的時候爆發。”
林奇見過以前的納加利爾,他也知道納加利爾的土著似乎對大自然的“惡意”有一種很天然的高抗性。
他們不懼一些細菌,病毒的入侵。
如果是聯邦人,他們可能在這裡嘗試著和本地人一樣的生活,最多三五天,一周時間,就會因為各種疾病發燒脫水而死。
但本地人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就好比他們說的那些,薄薄的大寶貝上那些剔透的蜂毒混合物。
鬼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有毒,還是說目前的科技手段檢測不出來。
內爾一邊點頭,一邊又拿了一張,他覺得林奇太小心了,很多外國人也喜歡吃這道菜,特彆是他們聽說這道菜的另外一種價值。
它不僅是一道風味,一種菜肴,可以填飽人們的肚子,它更是一種特彆的藥物,能讓男人的雄風振作起來。
這對娶了三個妻子的內爾來說太重要了,他人到中年已經有些難以應付現在的情況。
最小的妻子懷孕之後,另外兩個也迫切的希望自己的肚子能大起來,所以內爾的身體有點虛。
這玩意有沒有用,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至少他覺得是有用的,他的狀態能變得更好一些。
這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這道菜的確有用。
接下來的一些菜肴都比較符合林奇的三觀,風味獨特的一些菜,他品嘗出了一些不像是本地的烹飪風格。
不過這很正常,雖然本地菜的意義在於“本地特色”,但迎合國際社會遊客的口味需求,也是必須的。
做不好味道方麵的改善,就很難體現出“特色”,有時候這也是挺讓人兩難的事情。
最終人們所認為的“特色”,往往都已經失去了真正的特色,那隻是讓人覺得它是“特色”的“特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