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1有人反對嗎?
從一開始,蓋弗拉的外交官就沒有想過要“妥協”。
隨著拜勒聯邦在各方麵的快速發展,以及樹立起強大的自信,在國際外交方麵他們已經不像過去那樣始終在讓步了。
他們的外交政策發生了轉變,具有了針對性和攻擊性,這給蓋弗拉的外交官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這個國家,就像是曾經的蓋弗拉,所有人似乎都在挑動著那些舊有秩序維護者的神經,希望對方能率先出手!
如果今天讓步了,那麼明天他就要讓的更多。
他背後站著的是蓋弗拉,不是某個人,或者某個利益群體,是所有生活在蓋弗拉的人民!
包括了貴族,包括了皇室,包括了所有人!
麵對外交官問題,特魯曼先生凝視了他片刻,隨後展顏笑道,“你說的不錯,任何一件事都應該有一個主導者,既然這個構思是由我們提出的,那麼由我們來主導,有什麼問題嗎?”
這種不像是聯邦政府該有的發言讓房間裡短暫的陷入了某種停頓中,包括了人們思考的能力。
聯邦政府其實有時候還不太強勢,特彆是總統先生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這也意味著隻要能給他打電話,就有可能改變一些結果。
聯邦的政策向來是溫和的,不那麼鋒利的,它不願意刺傷彆人的同時也傷害到自己。
可在這一刻,蓋弗拉的外交官感受到了那種刀劍出鞘時的鋒銳之感。
隔著一段距離,也有被割傷的錯覺。
他沉默了片刻,“作為一個有影響力的國家,難道你們不應該尊重一下其他人的意見嗎?”
他轉頭看向了其他外交官,這些外交官中有不少人和他都很熟悉,以前他們也一起給聯邦人施加過壓力。
可是在這個時候,那些人都在回避他的目光,恍然之間他有一種錯覺,仿佛蓋弗拉已經成為了“昨日帝國”,一個屬於蓋弗拉的時代終結了一樣。
在這些外交官的臉上看不見有什麼憐憫,同情,尷尬,隻有冰冷的回絕。
這是一種態度的轉變,國際外交從來都沒有“感性”這麼一說,不可能因為幾個國家外交官之間的關係不錯,在這種會影響國家未來命運的決策上就感性一把。
沒有,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在此時他們的心中連“背叛友情”這樣的想法都沒有,他們隻是做了最正確的選擇,他們隻感覺到為國家奉獻的榮譽感!
特魯曼先生笑著反問道,“看來你認為的大家的意見似乎並不存在,當然作為主持會議的國家,我想再問一問,有人持有反對意見嗎?”
“以聯邦作為主導地位,組建一個國際貿易和貨幣組織。”
各國的外交官紛紛搖頭,沒有意見。
此時的聯邦正處於超高速的上升期,大蕭條帶來的經濟衰退已經在國際貿易興盛中逐漸的挺了下來,國際貿易帶來的利潤開始重新啟動社會的實體產業。
金融行業的大破滅之後反而幫助了實體產業的重生,最關鍵的是納加利爾的“加入”,讓聯邦的資本家們意識到了本土去工業化對自身發展的重要性。
廉價的勞動力帶來了更多的利潤,社會恢複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
同時高科技行業在金融海嘯中受損最輕,這也讓很多投資者意識到了高科技行業的穩定,更廣泛深遠的發展前景,科技行業的大爆發。
這一切都讓聯邦從全世界各個國家中開始逐漸的展現自己的強勢地位,加上一場海戰的勝利,空軍的誕生,戰略級武器的問世,人們已經開始改變過去那種習慣。
那種什麼都以蓋弗拉意見為主的習慣,他們開始攀附新的秩序製定者。
蓋弗拉外交官的表情也變得非常的難堪,如果放在幾年前,他會拍著桌子站起來,代表蓋弗拉宣布他退出這場會議和組織。
那個時候會有其他的外交官跟著他一起離開,他們很清楚,隻有跟著蓋弗拉人才能有好處。
可現在他不能那麼做,他相信即便自己真的做了,最終離開這裡的也隻有自己一個人。
他沉默著,憤怒著,又無奈著。
聯邦挑戰了蓋弗拉的權威後還活的如此的滋潤,這使得一些人也看清楚了蓋弗拉的虛實。
是的,這個強大的能縱橫世界的帝國其實並不如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強大,當它引以為傲的海軍經過了一場慘敗後,它已經不被人敬畏了。
如果說單純的海軍失利,還不會動搖他們在國際社會的地位和影響力,那麼空軍的出現,則徹底的把他們打落了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