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會那麼快就動手,隻會一點點的,一點點的把皇室最堅固的防禦一層層剝離,露出了它最脆弱的內在,然後給它致命的一擊。
說起來簡單,實際上這個過程很長,接下來兩年到三年的時間都會圍繞著貴族集團和皇室的鬥爭進行。
如果他們還要分出精力去對抗聯邦人搞得什麼貨幣貿易聯盟,那麼勢必會拖緩貴族集團和皇室之間的爭鬥結果。
這種事,不能拖,拖的太久皇室反而會占據上風,並且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戰爭什麼時候就會爆發。
如果首相想要在戰爭爆發時有一個穩定的,穩固的政權,那麼最好在戰爭爆發的幾年前,就徹底結束這場“紛爭”。
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去對抗聯邦人
放下文件後,首相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這或許就是每一位政客都會遇到的一些抉擇。
你總得有所選擇,然後得到一些東西,失去一些東西,沒有“兼得”,能不兩邊落空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一眼座鐘,離他拿起文件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時間過的真快!
他端起微熱的咖啡,抿了一口。
管家期間為他多次重新燒咖啡,確保他麵前的咖啡始終是適宜的溫度,而不是涼的。
吃了一口甜死人的小糕點,然後很快被焦香味掩蓋。
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歎了一口氣,扶著椅子的扶手站了起來。
第二天,經過內閣的討論之後,蓋弗拉駐拜勒聯邦外交官得到了來自蓋弗拉本島的消息。
內容不是很多,可以分為兩個部分。
第一個部分是“不要搞小動作”,第二個部分是“加入進去”,本島的意思非常的明顯,他們不會乾涉,但也不會離開。
不管如何先加入進去,也許以後還有機會操作操作,但現在,什麼都不要做。
外交官對本島發生的一切多少有一些了解,他很難相信本島的局勢已經嚴峻到了這種地步
聯邦都開始在國際上圈地盤了,本島不說製止,連對抗的想法都沒有,這很讓外交官難以接受。
有時候,有些事情,就會就那麼一瞬間的事情,現在不對這個聯盟動手,對抗,以後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身處聯邦,外交官很清楚聯邦在貿易與科技方麵的發展已經超過了世界絕大多數國家,國際商品社會對他們的依賴隻會越來越重。
當這些國家習慣了用聯邦索爾進行國際貿易的時候,蓋弗拉再想插手插進來?
外交官對這種設想的結果很悲觀,很顯然,他們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做不到!
這種感覺和前些年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出使過很多的國家,在這些國家擔任大使或者外交聯絡官。
他親眼見證了一個帝國對世界的統治,任何人,包括那些國家的皇帝,總統,都必須對他保持著恭敬的態度。
因為他隨時隨地可以通過一封電報,一通電話,或者一封手寫的信件,決定一個國家的未來。
那個時候,他是光榮的,他沐浴在蓋弗拉的榮光之中。
可隨後,一切都變了。
他清楚的感受著蓋弗拉一天不如一天,到現在連對抗都很難做到。
這種感覺令人痛心,他所熱愛的一切,都在凋零。
這不像冬天,冬天的凋零能換來春夏的綻放!
一個國家的凋零,將會是永遠!
蓋弗拉人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像是透明人的態度讓這個小聯盟的第一批成員都敏銳的察覺到一個時代是真正的終結了。
如果是以前,蓋弗拉的外交官會拍著桌子威脅他們,誰敢和聯邦人一起乾,蓋弗拉的艦隊就會停在誰的海岸線上封鎖他們的對外貿易。
現在,那位外交官隻是沉默的表示不反對,人們心中的某個枷鎖,某種桎梏,緩慢的碎裂了。
新的聯盟問題開始緩慢但有序的推進,相較於這個很多人還不知道的事情,更多的人目光還是集中在白銀案上!
經過幾天的暴跌之後,白銀現在的價格已經回歸於穩定,三塊四十分上下,它其實比最初時的價格還要高了不少。
可能是民眾對它的期待,或者認知,就是這個價格,在國家乾預之後戳破了白銀價格虛高的泡沫之後,它終於回歸了市場的本質。
在未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白銀的價格都不會有特彆明顯的起伏了,三五年,或者更久。
隻有等現在它的價格被市場完全吃透之後,它才有可能迎來新的變化。
不過不管怎樣,它也算是創造過曆史。
曆史已經是過去,可有些,還沒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