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的休息室中,查理妹看著空曠的休息室以及休息室內的四個人,她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隻有四個人嗎?”
一直在和她交流的業務員笑了笑,“你在擔心什麼?”
查理妹沒有猶豫,她現在是“客戶”,她花錢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花的錢比正常的訂單要多幾倍,她不會在花了這麼多錢之後,還委屈自己。
強勢的態度在安全的範圍內重新開始升騰,她看著這名業務員,“我覺得你們保護不了我,如果隻有四個人的話。”
業務員看了看周圍,“請放心,我們是專業的”
與此同時,在布佩恩國際事務部的會議室中,特魯曼先生收攏五指用指關節叩擊了兩下桌麵,他重申道,“請大家放心,我們是專業的!”
他說著頓了頓,看向了房間裡的這些先生們,這是圍繞“世界發展委員會”的第六次會談,蓋弗拉沒有站出來拖慢進程,但不代表著他們什麼都不會做。
他們私底下可能和某些國家達成了一些協議,提出了一些反對意見和需要解決的問題,以此來嘗試著給聯邦增加一些工作量。
其實他們自己也好,聯邦政府,特魯曼先生也罷,大家都知道這種醜陋的小手段其實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最終它還是會通過的,但惡心人這種事它不隻是一種惡趣味,它滿足的實際上是“被害者”的心理需求。
聽上去好像有點讓人不明白,被害者還能有什麼心理需求?
其實也是有的,在聯邦已經偵破的一些案件中,不乏受害者最終成為了施害者同夥,或者習慣性的去承受被施加傷害的行為。
這就是一種心理需求,他們可以通過某些暗示,來完成這個過程中,無論他們最終需求的是安全,還是其他什麼,整個過程都會令人感覺到驚訝,有時候也會顯得有些驚悚。
外交也是,給聯邦增加麻煩不一定能阻止世界發展委員會最終的成立,可對蓋弗拉人來說,能看見聯邦人頭疼他們就已經很滿足了。
而那些小國家的立場則相同,他們不會太過於刁難聯邦人,他們隻是拿到了蓋弗拉許諾的一些好處,比如說貿易訂單什麼的,稍稍為自己的利益負責,僅此而已。
到現在為止世界發展委員會還沒有成立的主要原因,就是這些類似的很多小問題沒有解決。
比如說,有些國家希望這個世界發展委員會的總部能放在自己的國家,有這種想法的國家至少有四五個。
還有些認為在為聯邦貨幣加權的過程中,聯邦也應該在相互的貿易中給予成員國更多的好處,比如說降低雙方的關稅,增加更多可以出口的設備,提供敏感技術的轉讓或合作機會。
這些事情其實都不是什麼事情,最終都能得到解決,但各種名目太多了,總有開不完的會談。
這一次解決的是一些小國家希望能夠讓聯邦人幫助他們發展工業的問題,現在已經有二十三個國家表示願意加入這個世界發展委員會,這也讓聯邦政府非常的振奮。
但隨之而來的則是一些乞討問題。
比如說某些不具備工業化基礎的小國家也想要實現基礎工業化,他們自己沒有什麼辦法,那就隻能求助於聯邦。
交換的籌碼是他們會同意條約上大多數的條款。
一個財團就能解決的問題,可它還是得在會談上解決,對於這些問題特魯曼先生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給了肯定的答複。
而且他說得一點也沒有錯,幫助其他國家發展基礎工業,聯邦人的確是專業的。
至於發展起來的基礎工業是否要依賴聯邦的持續供血,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畢竟他們沒有在會談中談到這些,隻是單純的希望能實現基礎工業的想法而已。
幾個小國家的代表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們這些國家大多數都是資源型國家,或者農牧業國家。
國家主要的工業商品依靠進口,這讓他們在很多時候缺少主動權,總是被人拿住了弱點。
比如說某個國家曾經向國際招標了一個火力發電廠,到現在為止這套已經落後的火力發電核心技術,還掌握在彆人的手裡。
每當火電站出現問題時,他們就得不得不花費很多的錢,邀請最初的施工方來解決問題。
有時候他們隻是來東搞搞西搞搞,零件都不換一個就解決了,收費卻能嚇死人。
還有一個國家向國際供應一種粗加工的零件,整個流水線中有一些消耗品,這些消耗品的製造技術一直被技術出口國牢牢抓在手裡。
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必須花費很多的錢,購買一些其實並不值錢的消耗性質的零配件放在流水線上,保持生產。
大量的利潤被外國企業拿走,這讓他們一邊痛恨著這些外國人,也一邊迫切的想要實現基礎工業化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