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花錢,就能捧出一名政治代言人。
現在翠西女士想要戰勝她的對手,她要麼就要拿出更多的錢來,要麼就找到對方的弱點。
競選辦公室給她的建議是利用她父親市長的身份去做一次政治交易,從州參議院得到州議會的支持,這樣她在競選州長時的勝率就會提升。
同時還要她的叔叔發動起宗教方麵的優勢,最好能夠在電視傳教的過程中,給她增加一些神秘背景,然後讓選民給她投票。
最後,再弄幾百萬的競選資金進來,問題就不大了。
對於競選團隊來說,一名市長的價值和意義永遠都不及一名州長的價值和意義,所以舍棄一個市長換來本地州議會的支持,這就非常劃算了。
翠西女士正在考慮這個想法,她現在還有點不太知道如何開口和她的父親提起這個事情
“為了你親愛的女兒的政治生涯,我們決定讓你提前退休”
有點殘忍。
“如果能弄到更多的錢呢?”,翠西女士扶著額角問道,“如果能弄到一千萬,對我們的選舉是否有幫助?”
辦公室裡那些看起來就非常不一般的女士和先生們點了點頭,其中的負責人,也是競選團隊的領隊給了肯定的答複,“如果有一千萬的話,的確會起到很大的用處。”
“但是我更加傾向於用你的父親進行交易,州議院的支持比錢更重要,他們本身就是一張大網”
計劃其實很簡單,用一個實權的市長位置作為交易換來三到五名州參議員的支持,這個不難做。
政客們對市長還是很在意的,看上去這隻是一個市長,可它畢竟能確切的管理到一個城市內居民的具體工作和生活。
能具體影響到一個城市的工商業發展情況,製定一些政策。
如果說上層建築是用來把政治資源賣個好價錢的,那麼底層政客就是具體的執行者,這個執行者的位置很重要。
不僅能讓一些上層人物許諾的政策成為現實,也能讓一些城市內新興的資本家投入黨派的懷抱,很重要。
一個市長位置的交易,背後往往涉及到非常多,非常複雜的關係,畢竟一個坑隻能裝一個蘿卜,隻要有三五個州參議員支持翠西女士,那麼加上一些公關,讓州議院倒過來的問題就不大了。
想了很久,翠西女士揉了揉太陽穴,“我需要打一個電話”
房間裡的女士和先生們紛紛離開,給翠西女士一個足夠私人的空間。
她提起電話,又有一點猶豫,最終還是撥通了林奇的電話。
連撥了三個不同的電話才找到林奇,這就是這個時代最令人不安的問題,通訊不能適時同步。
有時候一旦錯過了某些信息,就會演變成大麻煩,而這種“錯過”正在不斷的上演。
接起電話的那一刻,翠西女士鼓足了勇氣,在簡單的兩句閒聊之後懇切的說道,“林奇,我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另外一頭的林奇並沒有像第一次那樣什麼都沒有說的就簽了一張支票,也不像上一次那樣還要說幾句話後才簽了一張支票。
這一次,他拒絕了。
“我已經給了兩份錢,翠西女士。”
可哪怕是拒絕,也不會讓人憤怒,反而讓翠西女士有些麵紅,羞愧。
是的,林奇給了兩份錢,她現在又打電話索要競選資金的樣子就像是一個貪婪醜陋的惡婦。
“我很抱歉,我知道這有點過分了,但我現在的確需要幫助。”,想到自己的競選事業,翠西女士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要求。
“在計劃之外出現了一個對手,而且表現的很強勢,我們這邊分析如果以現在的情況保持下去,我們很難在最終的選舉中勝出。”
“你知道,不隻是你,還有其他人都已經投入了相當的資金還有精力,我自己也是,我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投入進去的一切都白費了!”
“不需要多少,三五百萬就行了,我還會通過其他方法來彌補一下我們之間的差距”
翠西女士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林奇聽完後覺得有點意外,又不那麼意外。
當一個州的州長候選人中沒有明顯的強勢的候選者,特彆是搖擺州時,就是政客們對這個州發動攻擊的最好時候。
搖擺州的特殊地方在於政治立場的變動和不確定性,這也意味著每個人都有可能,隻要這個人能讓選民們喜歡。
如果人們喜歡的是一隻貓或者一條狗,隻要它的主人有錢為它鋪路,它也一樣能勝選。
“打敗對手的方法有很多,也許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林奇沒有直接同意,而是想要和她談一談。
翠西女士沒多猶豫,立刻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