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微微挑了挑眉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查理兄妹有什麼寶藏嗎?”
威克利夫先生連忙拿來氧氣罩,貪婪的吸了幾口之後,那種身體失去力量的感覺稍微好轉了一些。
心臟衰竭引發的問題其實有很多,比如說有時候他還會呼吸困難,胸悶,氧氣在他的生命中變得非常重要。
其實幾個月前,他還沒有發展到現在這樣,可就這幾個月的時間,病情快速的惡化了。
醫療集團和他成立了一家私人醫療研究室,專門從事人體器官的移植研究。
當然不管是聯邦的醫療機構,還是威克利夫先生自己,都不會承認他們成立過這樣一家研究機構。
他們通過各種方式,已經進行了至少二十次心臟移植實驗,到目前為止,存活最長的人也就一周時間左右。
看上去好像這些研究對威克利夫先生能否活下去提供不了什麼太大的幫助,其實並不是這樣。
因為這些研究醫療集團已經開始針對性的研發一種排異特效藥,能有效的減少排異反應和發生的概率。
他們也掌握了重新激活心臟的方法,和如果在摘除心臟時維持病人生命體征的方法。
這些可以說都是巨大的科學進步,但是這些成就卻不能被隨意的公開,因為它們都建立在踐踏其他人類的生命基礎之上!
一些土著,一些納加利爾人,總有人以出售良知和道德為生,在這些人的眼裡,人本身就是商品,而且還是高價商品。
既然是商品,為什麼不能買賣?
這些實驗花掉了威克利夫先生最後的財富,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錢了,那些值錢的財產也基本上處理得差不多了,很難繼續弄到錢。
現在研究已經獲得了突破性的進展,研究組的人告訴他,如果他能繼續注資,除了能加快對一些關鍵藥物的研究之外,還能通過大量的具體手術找到更合適的手術方法,降低手術過程中的危險。
人活著,就是為了抗拒死亡,但也恐懼死亡。
他必須要弄到更多的錢,於是他想到了他手裡還有一個非常值錢的東西,查理兄以及那把鑰匙!
“請讓我和林奇先生獨處一會!”,威克利夫先生看著林奇,自嘲的開著玩笑,“你會介意和一個快要死去的老人獨處嗎?”
林奇沒有一個明顯的表態,他看著威克利夫先生,“看到了你之後我才明白生命有多麼的重要和珍貴,我不會把我的生命放在危險的地方。”
他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很怕死,真的!”
奧斯汀沒有離開房間,而是停留在了門邊,離他們這裡有一些距離。
對於林奇的小心和謹慎,威克利夫先生沒說什麼,也沒覺得這是一種羞辱。
他看著林奇,“查理兄妹他們在白銀崩盤之間就把手裡的貨出的差不多了,至少盈利數億,這些錢被他們以信物的方式存在了不同的銀行裡,都是匿名賬戶!”
“你應該知道,匿名賬戶的存取方式”
林奇點了點頭,他的確知道。
聯邦六大行以及世界各地的銀行在對待匿名賬戶問題上的態度一致,他們不會在乎是誰來存錢或者取錢,他們隻在意這些人是否能夠提供必要的信物。
這個信物有可能是一把鑰匙和一把鎖,無論是誰帶著鑰匙或者鎖去銀行,打開了銀行那邊存放的鎖,或者被銀行存放的鑰匙打開,那麼這個人就是這個匿名賬戶的主人,並且具有支配的權力。
這套製度最大限度的為所有人提供了最簡單高效安全的資金存取方式。
任何人,不管他們是聯邦的參議員,眾議員還是高級官員什麼的,隻要他們有賬號,有信物,他們就能合法的存取這些資金。
這極大的增加了對一些資金流動的監管,聯邦眾多執法機構為此都嘗試過推動立法改變這一局麵,可在國會討論時最終都失敗了。
畢竟,匿名製度下國會老爺們就是最直接的受益者。
沒有人知道某個參議員桌子上不起眼的小擺件,小紀念品就有可能是支取某個銀行匿名賬戶的信物,不會有人知道這些!
他們不知道這些賬戶的名稱,就談不到對這些賬戶進行調查。
就算他們知道了,銀行也未必會同意。
威克利夫先生繼續說道,“那是一個很巧妙的吊墜,吊墜能分成三部分,銀行有其中一部分,他們兄妹各持有一部分。”
“現在查理兄的那一部分,在我手裡!”
威克利夫先生有些激動起來,“林奇先生,查理妹已經被你們控製住了,隻要你能拿到她的那枚吊墜,並且拿到賬號,你就能得到數以億計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