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有些不太對”
在開庭之前,律師和社長坐在了一起,他歪著頭在社長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
就這麼一句看上去很普通的話,讓社長的膀胱隱約的有一種腫脹感。
他想上廁所。
“怎麼了?”
律師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彙總在一起,用簡單的方式說了出來。
“現在有人在幕後推動這些事情,你知道,移民中不全都是窮人,還有一些投資移民和科研移民。”
麵對著律師像是在看弱智的眼神,社長還是點了一下頭,“是的,我知道。”
律師很想說“你既然知道你還刊登那樣的文章就不是給自己找樂子嗎”,但他沒說,而是繼續說道,“這些人中有一些有錢人看見了你去年發的那篇文章,然後你明白。”
“有錢人他們不在乎花多少錢,他們隻在乎自己的心情好不好,你弄砸了他們一整天的心情,然後有人花錢推動了這些事情。”
律師昨天晚上得到更進一步消息的時候腦子也是嗡嗡的,據說因為這篇文章還有可能推動國會確立一個叫做聯邦大團結法案的新提案。
如果國會真的同意了,那就意味著一個小人物導致了一個社會性的提案立案,不過話又說回來,很多提案都是這麼通過的。
一些小人物,以一種非常特彆的方式把自己留在了曆史書裡。
“那現在怎麼辦?”,社長感覺到頭皮有點熱。
“我會儘量為你開脫,但是你知道,聯邦的司法公正隻存在於紙麵之上。”
“一旦輿論倒逼,民意沸騰”
律師沒繼續說下去了。
這種案子又不是沒發生過,一個小富翁想要和他的妻子離婚,但是他又不願意在分割了巨額財產之後再支付巨額的離婚訴訟費用。
於是在一次旅遊中,他把他的妻子推進了湖裡,然後看著她沉下去,隨後撥打了電話。
因為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案,加上打這樣的案子支付的律師費比離婚訴訟少得多,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合適的律師團,幾乎就要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隨後他妻子的家人向社會公布了一些材料,引發了社會的討論,加上女權機構的幫助
是的,就是翠西女士帶的頭,一個叫做“把真相給我們”的遊行活動爆發了。
最終這位富翁一級謀殺罪成立,他的大多數財產都用來賠償死者家屬了。
而他之所以能進去,就是因為某些人偽造了某些證據,用來迎合民意。
在這樁案件裡,有幾名政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們也被一些人看作是代表了民意,願意為民眾說話的政客。
這一次很大程度或許也是這樣。
開庭的過程有些沉默,雙方舉證畢竟進行了辯護,法庭沒有當庭宣判,這就是最壞的結果。
在離開法庭時,還有人用雞蛋丟他!
他就像是那些無數次社會實踐中的反派一樣,隻是這一次,看熱鬨的人變成了製造熱鬨的人。
在社長深陷社會輿論漩渦中時,林奇已經和從約克州回來的道格拉斯先生見麵了。
“希望我沒有讓你感覺到不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
有些人喜歡打高爾夫球,哪怕世界戰爭都爆發了,外麵那些國家都打出狗腦子了,他們還在高爾夫球場上端著咖啡,或揮舞球杆。
也有人喜歡打保齡球,並且水平還非常的不錯,不失恭維的那種,隻是打著打著身體不僅沒有強壯起來,反而有點虛。
但並不是人們隻會喜歡這兩種,道格拉斯先生喜歡釣魚,所以這次他們約見的地方,是布佩恩郊外的一座高檔釣場。
隻要有需求,這個社會就有滿足需求的地方,從最簡單的肉欲,到釣魚。
林奇來的時候還經過了一座伐木場,但是這個伐木場並不是伐木砍成柴火出售給需要的人。
而是提供給那些有錢人親手砍伐木柴並舉辦燒烤派對的地方,在很多人眼裡這就是有錢人的腦子有問題的表現,可實際上他們不知道,對有錢人來說,隻要自己高興,其他什麼都不是問題。
兩人坐在湖邊的棧道上,林奇手裡沒有魚竿,他不太喜歡那種浪費時間的活動。
道格拉斯先生剛剛釣到了一條大魚,然後他用皮錘狠狠地錘在了魚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