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會感覺到更強烈的幸福,以至於白天你們在社會上所遭受的一切,在這一刻都變得不重要了!”
好吧,現在沒有聯邦人教他們這些,但是他們想要自己摸索出這些東西,恐怕也要不了太久的時間。
電視開始了,是新聞。
“在聯合議會的議長和議員們全票通過廢除了神權法後,也同意對新的納加利爾新聯邦法典進行試行工作。”
“考慮到目前納加利爾新聯邦社會上存在的一些問題,司法部要求各地對犯罪活動,特彆是惡性犯罪活動加大打擊力度。”
“由於新法典中大部分條款在過去就已經實施,本次試行隻是修改了其中部分內容,所以這次試行將會對過去所有案件保有追訴的權利。”
“司法部要求這段時間裡所有參與了社會上打砸搶燒活動的納加利爾新聯邦公民,儘快到最近的警察局自首,爭取得到部分責任的豁免”
一家人還是吃著飯,阿肯和他的父親還談論起這條新聞。
“你覺得有人會去主動告訴警察自己犯罪了嗎?”,阿肯的父親問他。
阿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會去做。”
他笑著搖頭,電視中說的那些事情對他沒有絲毫的威懾力。
因為納加利爾的法律曆來如此,納加利爾人從來都不認為“自己坐牢或者受到懲罰是因為犯了罪”,他們沒有這樣的認知。
他們隻認為“隻有神懲罰我的時候我才會坐牢或者受刑”,所以阿肯不覺得自己的那些行為有什麼問題。
現在又廢除了神權法,連神明都不能懲罰他了,他為什麼要去自首?
那得多傻?
阿肯的父親沒說什麼,兩人繼續一邊吃,一邊看電視,一家人被電視裡的劇情逗的哈哈大笑。
晚上睡覺時,阿肯躺在地板上望著木頭的頂棚想著。
他要好好的賺錢,以後有機會把一家人都帶到聯邦去,他們一定會在那邊過上幸福又快樂的日子!
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昨天晚上他們熬夜看電視,現在每天都會起得有些遲。
他起來後用搶來的牙刷清理了一下口腔問題,然後有些奇怪的走到了客廳裡。
說是客廳,其實就是門對外開的那個房間。
阿肯的母親站在門外,他的妹妹蹲在地上玩那些廉價的布偶,他瞥了一眼桌子,上麵沒有早餐。
“我餓了。”,他說。
阿肯的母親從外麵回來,臉上有些擔憂,“你父親想吃卷餅,他去買了,但還沒回來。”
說話時她的眼神裡透著一種憂愁,她希望阿肯能去找一找他的父親,因為他已經去了很長時間。
但是在納加利爾女人的地位很低下,即便聯邦人來了之後做了很多工作,解放女性的勞動力,成年女性,特彆是有了家庭和孩子的女性,在社會地位方麵依舊沒有什麼積極的變化。
她沒辦法以命令的方式,主動的要求家庭中重要的男性成員去做什麼,這是不允許做的!
阿肯似乎讀出了她想要表達的,朝著門外走去,“他去了多久了?”
“一個小時”
“也許他隻是和誰在聊天,最近他總是喜歡和彆人炫耀我們的生活發生了改變。”
“放輕鬆,我去找他。”,他安慰了一下母親,隨後走向了大門。
阿肯背上了包,裡麵有一把匕首,也是搶來的,必要的時候可以防身。
賣卷餅的地方離他家大概隻有十分鐘的路程,是一個老頭子賣的。
他有很高明的配方,吃起來像肉一樣卷餅會完全浸泡進牛肉湯濃湯裡,然後切塊和牛肉末拌在一起。
加上可口的各種蔬菜,這是這附近非常受人歡迎的食物。
以前阿肯沒有機會吃,因為很窮,哪怕是很便宜的費用他都支付不起。
現在他倒是經常吃。
隻是剛過了一個路口,他就看見前麵的十字路口圍滿了人。
他有些好奇的開始留意起來,路邊有人說是在抓什麼罪犯。
阿肯回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們看到的新聞,心中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攥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靠著牆邊,朝著前麵跑去。
用力擠進了人群中後,他看見了警察。
不,不能說都是警察。
有一部分警察,還有一部分穿著軍裝的聯邦人,以及一些穿著黑石安全製服的聯邦人。
他看見了自己的父親,他戴著手銬,被一條鋼索牽著,就像是集市時那些被人們牽著的牲口。
阿肯的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