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全國各地將選票站打包通過列車送到了布佩恩,會統一在布佩恩進行計票。
工作量稍微有些大,但也不是沒辦法完成,考慮到目前的局勢,工作組增加了一些人。
整個過程大約要持續三天時間左右,將會在一月二日之前完成。
今年的冬天依舊一樣的寒冷,人們依舊在討論著大選的問題討論著誰最終能夠成為新的總統。
不管是老總統先生,還是等待著結果的候選人,亦或是其他什麼人。
不斷出現新的電視節目,新的主持人,新的電視劇,都能夠讓人在寒冷的冬天找到一些打發時間的樂子。
每天下班回來躺在柔軟的沙發裡享受著溫暖看著電視,再也沒有比這更快樂的事情了!
總之,這個新年聯邦人都很愉快。
也許是適應了現在冬天的寒冷,人們反而不覺得這樣有什麼無法接受的,隻是冷而已。
可在北方,寒冷,卻成為了致命的東西。
遠在馬裡羅,整個天地仿佛都是白蒙蒙的。
人們甚至很難看見窗戶外的東西,因為室內外的溫差會導致窗戶上有水霧,而這些水霧很快就會在屋外極凍天氣下結成冰。
就算有些房子內部的溫度很高,不會讓窗戶被凍結,窗外的一切,也都是白蒙蒙的
風,猛烈的刮,零下幾十度的環境中大風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任何體內有水分的東西,幾乎一瞬間就會被凍結!
就算人們穿著厚厚的衣服,用其他動物的皮毛來抵禦寒冷,他們在外麵也很難生存下去。
太冷了!
有人冒險這麼嘗試過,沒多久他們的雙腳就被凍得發黑,壞死,馬裡羅的冬天對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來說,真是一場災難。
隻有在這些暴風停下時,人們才能離開房屋,到外麵去看一看。
再往南,情況好轉一些,但也隻是好轉一些,依舊寒冷,最可怕的是冬天到來之後人們的進食需求成為了大麻煩。
已經三年了,可馬裡羅人民依舊沒有能夠做到在冬天降臨之前,就儲存足夠多的過冬食物,因為對於在北方的人來說,冬天太漫長了。
在馬裡羅和聯邦的邊境線上,已經聚集了很多的難民,這些人都是從北方逃過來的。
他們希望要去聯邦,在他們這些人的認知中,聯邦是一個溫暖的,富裕的國家。
即便是流浪漢也能生活得很好,能有香煙,能有啤酒,能有吃的喝的,生病了還能去醫院,不需要擔心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同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來的子彈擊殺。
或者在某天夜裡沒有留意到天氣的變化,被凍成了一個冰棍。
大量的難民每天都想要尋找機會偷渡到聯邦去,但是最近的情況有些複雜,聯邦人不僅加派了邊境巡邏隊,還在離邊境不是特彆遠的地方,修建一些堡壘圍牆。
這讓馬裡羅人變得更加的惶恐和不安,各種真真假假的流言混雜在這個越來越多的團體當中。
其實更令人驚奇的是,馬裡羅本地始終無法解決的種族矛盾,終於在這一刻,在另外一種威脅到所有人生命的情況下,完美的解決了。
在這裡,無論是馬裡羅人還是馬洛裡人,他們都能混居在一起,沒有人彼此仇恨,彼此攻擊。
因為他們很清楚,此時的彼此仇恨和攻擊並不能夠為他們帶來任何的好處,反而會引發更大的不可預知的危險。
“打聽到了嗎?”,在一個臨時用木頭和一些衣服被子搭建起來的小帳篷裡,一個家夥哆哆嗦嗦的鑽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有其他人問他這個問題,打聽到了嗎?
這是一個小團體,坐在帳篷裡麵的家夥叫雷卡托司,他是地地道道的馬洛裡人。
以前也算是一個小軍閥麾下的小隊長之類的角色,但隨著冬天越來越難熬,物資的匱乏和各種原因,小軍閥團體崩潰了。
其實不隻是他所在的小軍閥團體崩潰了,現在整個馬裡羅,規模稍微小一點的團體都完蛋了。
就算是那些大軍閥,日子也不是很好過,冬天漫長又寒冷,他們不僅要保證自己的生活問題,還要保障麾下民眾們的過冬問題。
否則人一跑,很快他們手底下就沒有什麼人了。
沒有人可以用的大軍閥,在馬裡羅這樣幾乎沒有法律存在的環境中,就等於一種深深的罪孽!
沒有人的軍閥,隻是一個會移動的金庫而已。
大軍閥還能苦苦支撐,小軍閥就完全沒辦法了。
雷卡托司就是這樣,軍閥自己跑路去其他國家了,不管他們了,他們平時也沒有什麼積蓄,更沒有什麼好辦法對抗這樣的惡劣天氣。
唯一的辦法,就是往南去。
他平時比較有威望,大家夥也願意跟著他,他帶著人來到了這裡。
他讓這個人去打聽的,是關於去聯邦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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