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不是退出來了嘛,他缺少這種第一線的技巧,可林奇卻展現出了一種他委實看不懂的能力。
明明他隻打算賣三十來萬,結果到林奇口中就接近了五十萬,淨利潤何止是翻倍那麼簡單?
沃德裡克先生看著從外麵回來的林奇,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乾過銷售?”
林奇笑了起來,“你是指在床上嗎?”,他聳了聳肩,“我好像是乾過!”
一個小小的笑話讓兩人都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林奇點了一根煙。
他也有些累,忙前忙後的,不過人這輩子不就是為了這點東西嗎?
他吸了兩口煙,望著吐出的煙霧說道,“我不像你們”,他說著為對著沃德裡克先生笑了笑,“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
“你知道,我的確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從我進入社會之後,我每天都在考慮的事情,就是如何把自己賣一個好價錢。”
“你得明白,人生活在這個世界裡很不容易,如果伱不能把自己賣一個更高的價格,那麼這輩子你隻能和那些與你相同的人有著相同的命運。”
“進工廠,乾一輩子,也許中途還會失業,因為失業老了拿不到全額的養老金,最後窮困潦倒被家人趕出房子,凍死或者餓死在某個冬天!”
“我們每一天都在掙紮,沃德裡克先生。”
他說的那些話有一種很特彆的味道,沃德裡克先生看著他英俊帥氣的側臉,有些失神。
林奇又瞥了他一眼,笑著,“你不用操心這些事情,也不需要想著我他媽是不是也要試一試,不需要。”
“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了另外一個層麵,你們不需要學習這些。”
他看出了沃德裡克先生的一些意動,但他沒有鼓勵他。
因為林奇很清楚,也許在沃德裡克先生看來他今天的表現很神奇,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種神奇是無法複刻的。
換一個人來,效果就沒有這麼好。
他很清楚該怎麼的去說服彆人,他這輩子幾乎都在做這些事情,它早就深入到他的骨髓當中。
當他說服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是這個人很容易被人說服,而是他有特彆的技巧!
從福克斯父子開始,到阿德萊德,州長的叔叔,再到總統先生,特魯曼先生
這些人如果真的那麼容易被人說服,他們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
林奇的成功,看上去很簡單,但也是最難的,最無法複製的!
他挑戰的是整個社會的階級秩序,這也不是個人就可以做到的!
沃德裡克先生有些遺憾,又覺得林奇說得其實挺對的,他不一定有林奇做得好,最有可能的是他會把事情弄砸!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彆指望林奇的獨白能讓他對這個社會的不公平有多少的感慨和憤怒,他就是最不公平的一小撮。
“那麼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他問。
這個時候他覺得還是多聽聽林奇的好,至少他有著彆人沒有的經驗,比如說讓黑石航空成為了聯邦目前實力最強的飛機生產企業。
林奇的答案也是那麼的簡單,“先多建幾條流水線,這些戰車一旦在戰場中運用起來,訂單就會源源不斷。”
“我們的銷售方向不隻是國內,主要的還是銷售給那些同盟國家,讓他們具備在地麵對抗彭捷奧人的辦法。”
“然後繼續研究,你要明白,也許現在所有軍工大廠,都知道了這件事。”
“他們的戰車很快就會設計出來,到時候我們就會有很多的競爭對手。”
“保持技術上的領先,是我們走得更遠的唯一辦法!”
翌日。
蓋弗拉人和國防部也簽訂了一份最終的合作協議之後,首相閣下就帶著他的人登上了返回蓋弗拉的遊輪。
站在港口的時候林奇突然問特魯曼先生一個問題,“如果把這些人都擊沉在海裡,會發生什麼?”
特魯曼先生認真的想了想,“世界會完蛋!”
對此,林奇持懷疑態度。
蓋弗拉代表團離開之後實際上整個社會已經進入了一種臨戰狀態,一些工廠已經拿到了大量來自政府和軍方的訂單,開始為聯邦政府進行生產工作。
同時一批批士兵開始調往北方邊境,馬裡羅中央政府大總統也感受到了來自於聯邦的巨大壓力。
他不止一次在國際社會中呼籲大家關注馬裡羅的安全問題,稱聯邦的入侵隨時隨地有可能成為事實,並嘗試和聯邦談判。
但特魯曼先生對外稱,這一切都隻是聯邦在邊境線上的軍事演習,聯邦也沒有任何要率先發動戰爭的意圖。
他希望馬裡羅大總統不要那麼的神經質,甚至在公開的回應中稱對方“應該儘早找精神科醫生看看”
特魯曼先生不承認會爆發戰爭,但是每個人都意識到,戰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