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貿然的將彈片取出造成出血,這將是致命的。
她隻能想辦法回到安全的地方去,可她不能自已走,隻能呼叫支援。
另外兩個家夥中有一個人的情況隻是輕傷,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還有一個家夥的情況很不好。
彈片射入了他的胸口,出血雖然同樣不明顯,可他的呼吸變得紊亂起來,咳嗽時還伴有鮮血。
好在,馬裡羅人和聯邦人的對抗並不是那種可怕的圍攻,隻是星星點點的襲擊。
支援的裝甲車很快就過來了,他們還準備了擔架,將兩人送上了車,其他人也一同乘車返回營地。
在離軍營還有大約十分鐘路程的時候,那個胸口中彈的倒黴蛋已經永遠的停止了呼吸。
他死前很痛苦,他就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呼吸,但彷佛有什麼東西阻止了他呼吸似的。
你能夠感覺到他正在一點一點被憋死。
最終他瘋狂的掙紮了大約十多秒後,眼睛幾乎要凸出來的死在了擔架上。
裝甲車內的氣氛死一樣的寂靜,每個人的內心世界都是沉重的,灰色的。
又一名年輕的士兵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奧斯汀這支隊伍的小隊長狠狠的一拳打在裝車的車廂上。
鋼板讓他的拳峰破了皮,還溢出了一些鮮血。
看著戰友死在自己的麵前,奧斯汀也有些驚恐,因為她的大腿傷口開始流血了。
而且流血的量看起來有些嚇人。
那些鮮血順著能夠找到的縫隙以一種緩慢但絕對不少的流量往外溢出,她嘗試著合攏傷口,甚至用戰地醫療包裡的縫合針把傷口簡單的縫合了一下。
可鮮血依舊在往外湧。
是的,湧,已經不是溢了。
好在此時離軍營已經不太遠了,幾分鐘後,他們回到了軍營裡。
軍營裡有很多傷員,奧斯汀被送到了手術室,她被解除了裝備,這讓她感覺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醫生檢查了她的傷口,皺了皺眉,“可能傷到動脈支流……”
“你知道你的血型嗎?”
輸血作為有效的醫療手段運用在臨床上其實沒有太久的曆史,聖和會內追求永生的人們推動了這個世界的醫療技術發展。
“換血永生”曾經一度被人作為最有可能延長人類壽命的醫療方桉,也因此,輸血和血液采集在近些年裡變得成熟可靠。
戰爭的爆發,注定有很多人需要輸血,聯邦方麵也加強了這部分的管理和控製。
奧斯汀知道自己的血型,她報出了自己的血型,醫生看了一眼護士,隨後沒多久,護士帶著血袋回來了。
“你運氣不錯!”,這不是什麼調侃,是醫生真心的話。
隨著傷員越來越多,軍方準備的血庫已經告急,最近他們打算重新組織一次全民獻血來緩解血庫缺血的情況。
他讓護士把血袋掛好,隨後看了一眼奧斯汀,“你怕疼嗎?”
奧斯汀搖了搖頭。
作為一名士兵,一名戰士,受傷對她來說很正常。
醫生微微一笑,他用手術刀挑開了她自己縫合的線,隨後說了一句“忍著點”,然後將手指直接探入傷口中。
一瞬間劇烈的疼痛充斥著奧斯汀的每一根神經,她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有……麻醉藥嗎?”
護士有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用完了。”
前線傷亡一直存在,本來軍方和醫療集團並不認為有那麼多需要麻醉藥和止疼藥的情況。
可事實恰恰相反,受傷,特彆是重傷的情況比死亡和輕傷更多,幾乎人人都需要麻醉藥和止疼藥。
其實現在還有一些,但是那些是留給更需要它的人的。
十多秒之後,醫生的手指離開了傷口,鮮血“咕滋”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情況不太壞,你運氣不錯,沒有傷到動脈。”
很多人都有一種誤解,會覺得流血量大,就一定是傷到動脈了。
其實真要是傷到動脈了,簡單的止血是根本止不住的。
雖然奧斯汀沒有傷到動脈,可多少也傷到了一些較細的血管,僅僅是那些很細的血管,也有著可怕的出血量。
他拿著一個尖嘴鉗,看著奧斯汀,“很快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