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整個聯邦民眾來說這是有趣的一天,荒誕,滑稽,可笑,又覺得有些可怕。
這就像是人們常說的那個笑話,銀行劫匪在警察、調查員和特工發工資的日子跑去搶劫
笑話終究是笑話,最終銀行劫匪一定不會好過因為他們麵對的是三班火力強悍的聯邦執法者。
可現實,卻不是笑話!
聯邦政府的陸軍,居然被人挾持了,這聽起來就很可笑。
什麼時候軍人反而成為了某種“弱勢群體”,接下來要怎麼做?
答應這些綁匪不,是武裝反抗分子的要求嗎?
還是說對聯邦政府來說那些士兵是可以隨時隨地被犧牲的?
每種可能都會有支持者,有些內心柔弱的,感性的,希望聯邦政府能積極應對這些事情,把那些為了國家在外征戰的士兵救回來。
可那些內心強硬的,更加理智的,則希望聯邦政府麵對這件事不要那麼的感性,犧牲掉一部分人也許可惜,但是通過犧牲這部分人能夠得到的,將會更多!
事情永遠都是這樣,小夫妻要離婚,有人支持離,有人支持不離,都有自己的理由,而且聽起來說得都對。
上午九點鐘,特魯曼先生在電視上發表了講話。
講話的地點在他的辦公室裡,隨著戰爭的爆發他時不時就要出現在電視上要解釋一些目前正在發生的事情,然後把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傳達給所有人。
這不是他喜歡露麵而是不得不這麼做。
這場戰爭對聯邦人來說是非常陌生的,聯邦的民眾不像是蓋弗拉的人民,更不像是彭捷奧的人民,他們早就習慣了戰爭和戰爭狀態下的社會。
這是聯邦人所經曆的第一次,人們總會在各種第一次中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麼應對。
聯邦總統就必須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作為聯邦第一人,帶領著大家去做一個正確的選擇,以及走得更遠。
他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放在桌子上,當鏡頭切到他時候,他看上去有點無奈的望著鏡頭,就像是在望著每一位電視機前的觀眾。
“當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比任何人都震驚。”
“他們襲擊了我們主要用來管理傷病員的醫院營地,挾持了大量的傷員”
從早上新聞播放到現在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就是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滋生了很多說法。
甚至有人認為這些人就算死了也不可惜!
聯邦每年拿出那麼多的軍費就訓練出了一群被武裝反抗分子綁架的士兵?
這簡直是丟聯邦人的臉!
謠言最容易傳播的一點,就是它能夠迎合很多人的想法。
的確有人這麼覺得。
特魯曼先生收集了一部分布佩恩目前比較主流的觀點進行應對。
有時候總統先生發表的講話,演說,不隻是簡單的去說一些話,在說這些話之前,他們可能經過很長時間的調查,才決定要說出這些話。
電視機前的一部分觀眾們頓時有些恍然,原來被挾持的都是一些受傷的需要躺在病床上的士兵,以及醫生和護士。
他們頓時變得寬容了起來
總統先生的講話,則不會等待他們太久。
他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起因,和結果,也著重點名了彭捷奧軍事集團在這裡麵發揮的作用!
民眾們都是無知的,這不是諷刺民眾,而是一個事實。
因為人民即使仇恨,有很多時候也都仇恨錯了對象,比如說他們會仇恨那些武裝反抗分子,而錯誤的漏掉了真正的始作俑者。
總統先生也有必要告訴他們,應該仇恨誰。
加入了這些元素之後,整件事的脈絡已經有了定論,人民的仇恨也有了正確的方向。
而此時特魯曼先生,也開始適當的做出了如同建國後第一任總統那樣,用充滿力量的聲音去告訴民眾,“我們永不妥協!”
“我們不會向任何妄圖使我們低頭彎腰的武裝集團妥協,我們也不會向那些可怕邪惡的武裝分子妥協!”
“但這不意味著我們會放棄這些為了聯邦去戰鬥,去受傷的人民英雄!”
“由聯邦海軍,陸軍,空軍,加上一些應對專家組成的營救小組已經成立,我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爭取安全的,把這些人從武裝分子的手上解救出來”
他沒有向誰保證一定能成功,用詞很謹慎,是“爭取”。
有時候有些事情是爭取不來的,到時候這也不能怪他,至少人們已經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