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遺漏了,還是說人們在縮短繳納的年限之後,依舊享受現在他們的福利和待遇?”
威廉姆斯先生腦門已經有了一點汗水,他其實仔細的看過那份提案,如果不是這份提案來自於總統先生,打死他他也不會向國會提交。
這就是他媽的一個炸彈!
而且很有可能是隻會炸傷自己,不會傷害彆人的自爆炸彈!
如果總統先生沒有承諾萬一出事會給他特赦,他真的不想趟這趟渾水!
他咽了一口唾沫,依舊低垂著頭,“先生,我的想法是他們依舊享受現在的福利和待遇。”
參議員的表情很嚴肅,他點了點頭,“但是你提議每個規則內的人都少交十年,按照目前我們的地區稅到聯邦稅,以最低時薪法計算。”
“目前大約有一千二百萬以上,不到一千三百萬的就業者已經完成了二十年及以上的保障金繳納。”
“在我們每年社會保障支出方麵不變的情況下,相關的稅收將減少十二億七千一百五十萬的收入,我們省略後麵的部分數字。”
“你考慮過沒有,如果按照你的想法實施了,我們每年會有”,參議員又低頭看了一眼,“十二億七千一百五十萬的財政赤字?”
這實際上是一個很取巧的問題,社會保障製度反哺給社會的不可能是每年都正好消耗掉的。
這個社會保障金有專門的一係列的賬戶做這件事,總賬有多少,去年結餘多少,或者去年赤字多少,這些都是有具體統計。
按照目前聯邦社會保障局的情況來看,實際上每年都是有很多結餘的。
社會保障製度主要在兩方麵,第一方麵是醫療支出,由於聯邦政府要求聯邦的醫療企業必須保留一部分廉價的常用藥,所以實際上聯邦政府的支出並不高。
因為那些價格比較高的藥品並不在聯邦社會保障製度的範圍之內,你可以使用各種新研製的特效藥,但聯邦政府不會為這部分費用買單。
他們隻為廉價的藥品買單。
看上去好像是一種愚弄民眾的策略,但這也恰恰保護了人民的權益,至少醫療集團不會放棄每年幾億十幾億的廉價藥市場。
他們不願意放棄,民眾就能夠繼續享用有治療效果的廉價藥物。
第二部分的支出是養老部分,按照目前聯邦執行的三檔三級標準,基本上所有勞動階級都是買的最廉價的養老金。
當工人們從工廠退休,回到家後,他們可能撐不了太久。
按照目前聯邦勞動階層人均壽命的趨勢來看,聯邦的勞動階級大多數都在六十來歲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人世。
傷病是主要的一部分。
這是一個還缺少勞動保護的時代,科技的飛速發展讓人們還沒有意識到,有些東西對人體是有害的。
這個時候大多數工人過了壯年之後,身體就會出現情況。
除了少部分人能活著把他們繳納給政府的保障金連本帶利吃回來,大多數實際上是吃不回來的。
加上不斷滾動的收入,社會保障局從成立到今天為止,就沒有出現過赤字!
但參議員卻非常不講理的認定一定會出現赤字,這也是為難人的一種辦法。
威廉姆斯眾議員想要解釋,他也去查閱過社會保障局的材料,可他剛開口,就被要求回答“有”或者“沒有”。
至於其他的,還不輪到他說的時候。
他隻能說自己“有考慮過”。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參議員接下來就應該問“那麼你是如何考慮的”或者“那麼你能不能為我解釋一下你如何彌補這部分財政赤字”之類的問題。
讓他把話說清楚,因為隻有這樣這個提問才是有意義和價值的。
但這是一場偏向於資本家的聽證會,是一場偏向於每年上百億利稅收入的聽證會,它不會給威廉姆斯先生任何平等對話的機會!
“你承認知道每年會出現上百億的財政赤字,你很誠實。”
參議員的嘴角似乎上翹了一下,可仔細看看,又看不見什麼,這句話並不是什麼好話。
他緊接著說道,“第二個問題,如果我們按照你所提出的設想通過了你的提案,正式的實施時,那些已經繳納滿二十年的工人在繳滿後拒絕工作,怎麼辦?”
“或者說他們會以間歇性的工作來代替以前的持續性工作,因為他們已經滿足了終身享受社會保障製度的條件,他們可以選擇偷懶。”
“這無疑會給社會增加巨大的負擔,當人們不積極的工作,開始偷懶,開始享受聯邦政府善意的付出。”
“你是否考慮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