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問題,但沒有一個好的回答者。
恰好此時特魯曼先生從外麵匆匆趕了過來,打斷了人們正在思考的答桉,大家都站了起來,迎接他的到來!
他不能留得太久,原定計劃是在這場活動的中途過來。
可後來被一些事情耽擱了,乾脆就在最後一會過來,然後和大家一起結束,也算是一種圓滿。
特魯曼先生的到場讓氣氛推到了另外一個高潮,接下來的時間裡,它幾乎成為了特羅曼先生的個人問答秀!
當然大多數時候人們提出的問題都和經濟,金融沒有什麼關係,都是圍繞著戰爭,稅收,社會保障之類的問題。
麵對這些稀奇古怪,什麼都有的問題時,特魯曼先生並沒有保持緘默,而是儘可能的去回答這些人的問題。
這或許就是人們熱愛聯邦的原因之一,他們有一個很容易接觸的總統。
他不會用鼻孔看著你,然後有人指著路邊讓你滾得快一點。
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就去踐踏普通人的尊嚴,利用手中的權力做一些彆人不想做的事情。
他會和人們簡單的聊天,回答人們的問題,甚至也有可能會被普通人告上法庭!
世界上很多地區的人不了解聯邦,不明白為什麼這裡的人那麼的誇張,這也許就是聯邦特殊的地方
不管它是不是有真正的自由,至少政客和社會體製非常的會演戲,讓社會底層的民眾不僅有參與感,還能從中找到讓他們自我感動的東西!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很快活動就走向了尾聲,這一場活動讓很多人受益頗多。
並不是每一次,那些學者專家,那些資本家們,會在民眾麵前說些大部分都是真話的話!
對嘉賓們來說,他們也有不少的收獲,他們也對這場活動非常的滿意。
嘉賓們並沒有直接的離開,晚上還有一場晚宴,畢竟聊了一晚上,總得讓他們吃點東西。
不然彆人會覺得舉辦方太小氣了,連一點食物都不願意提供。
特魯曼先生拉著林奇上了他的車,在車裡翻了翻手中的一些材料,隨後問道,“我來之前有人提的那個問題,你怎麼看?”
林奇揚了揚眉,“你說把工廠搬到國外的那個?”
特魯曼先生點了點頭,“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看的。”
他雖然在快結束的時候才來,但他對這裡發生的一切,卻非常的關心。
他很清楚,這場在很多人看起來會覺得很枯燥的研討會,論壇,實際上有很高的含金量。
事實也的確如此。
就比如說他來之前這個人提出的問題,實際上聯邦正在那麼做!
聯邦很多企業都在把工廠向納加利爾轉移,在那邊成立公司,在那邊建廠,雇傭廉價的工人……
生產同樣的一件產品,在聯邦它可能需要九塊九,但是在納加利爾,隻要兩塊錢,甚至一塊錢就足夠了!
這吸引了很多的企業轉移出去,不過這些轉移出去的企業,都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征。
它們都屬於密集型製造業,粗加工企業,很少有真正的高精尖的企業出去,或者說根本就沒有!
但這是一個大趨勢,當人們追求更多的利潤,並且利潤超過某條線的時候,人們就會開始那麼做!
林奇考慮了一會,搖著頭說道,“我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現在不是一件好事。”
“一旦這些實體行業離開了國內,我們就會失去更多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如果你問我這麼做合不合適,我會告訴你這麼做不合適,至少現在不合適!”
特魯曼先生有所思索的點著頭,“我也覺得不太合適,但我說不上來為什麼它讓我覺得這不是個好想法……”
“那麼你覺得,它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或者說才有可能實現?”
林奇沒有考慮的回答道,“當全世界正剩下一個國家的時候,它就可以實施了。”
如果全世界隻剩下一個國家,這就不算是去工業化,而是工業中心轉移,邊緣化。
轉移,邊緣化,不代表它消失了,隻是變得不會常常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特魯曼先生笑著搖頭,“這不太可能,除非我們能征服整個世界!”
林奇若有所指地笑說道,“有時候我們征服世界,不需要用武力。”
用錢,其實也可以,把聯邦索爾作為國際指定結算貨幣之後,聯邦的金融風險就能分攤到每個使用聯邦索爾作為國際結算的國家頭上!
儘管對聯邦本身來說風險依舊存在,並且會越來越大,但同樣的,隻要有足夠多的國家和地區能和聯邦共同去承擔這些風險,也不是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