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告訴她,喬安娜經常輸錢,她不像賽維瑞拉那樣,自己本身就很有錢。
她的錢基本上都出自基金會,基金會的賬目上沒有記錄任何賭博的開支,賬目有問題。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喬安娜輸得更多。
她不把錢都糟蹋掉,那些傷殘軍人就不夠憤怒!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對麵房子裡的牌局上。
一圈貴婦人已經坐在了一起,巨大的賭桌邊上坐著十多名三四十,四五十歲的貴婦人。
她們玩的,是一種在全世界範圍都比較流行的玩法。
在聯邦,它叫“賞金”,在蓋弗拉,它叫“獵人”。
遊戲的內容多少要動一些腦筋,規則也非常的簡單。
每回合最少會有一名勝利者,勝利者的賞金會升高,升高的賞金由“基數”和“勝利數”組成。
總之就是一個人贏得越多,贏得回合越多,自己身上的賞金越多。
一旦擁有賞金的人在回合中輸掉這裡有兩種輸掉的概念。
第一種是“逃亡”,除了需要輸掉台麵上下注的籌碼外,還要交給勝利者自己賞金的一半。
第二種是“死亡”,台麵下注的籌碼全清外,自己還需要額外支付自己的全部賞金給勝利者。
這種遊戲的樂趣在想辦法維持自己低賞金的同時,堆高對手的賞金。
有些技術較強的,往往能在最後兩個回合中瞬間翻盤,從幾乎輸光,到大賺特賺!
遊戲參與的人數越多,越刺激,因為人數越多,賞金越多!
喬安娜一開始並不會玩這種牌,她看彆人玩過,自己沒有玩過。
後來隨著社交圈的拓展,蓋弗拉那群貴婦人沒事乾就組織各種牌局,她被拉著加入其中,逐漸的開始沉迷。
她的沉迷,是多重的。
對賭博遊戲本身鬥智鬥勇的沉迷。
對揮手將大把籌碼丟到賭台上,對過去貧窮自己的報複的沉迷。
那種在巨額金額輸贏之間,腎上腺素帶來的快感的沉迷。
有太多的因素夾在其中,有時候她甚至會主動的提議組織牌局!
此時,第一局已經過半,自己身上的賞金也有了兩萬七千塊,桌麵大約還有三萬的籌碼。
她到目前為止,小贏了七千。
一開始她不太適應這麼大的賭注,但自從輸贏動輒幾十萬開始,幾千塊的輸贏對她來說早就沒有了什麼吸引力。
她想要得到更多。
她手裡的起手牌不錯,目光在其他女士的臉上流轉過後,看了看手邊的籌碼。
隨手拿起一小摞,五千塊,丟了上去。
“五千。”
五千塊雖然不算少,但對這裡的貴婦人們來說,其實也就那樣。
除了牌不好的,基本上都跟了。
荷官繼續發牌,喬安娜手裡的牌更好了,已經形成了兩套不大不小的牌。
她隱隱有一種預感,自己要贏!
她拿出了更多的籌碼,深吸了一口氣,丟到了賭桌上。
此時她已經隱隱有些感覺了!
桌麵上加起來已經快十萬的籌碼,這樣的輸贏足夠讓她變得興奮起來。
她若有所指的調侃了一句,“我牌不錯,你們可彆半路跑了。”
手牌不好的時候可以選擇逃跑,將手中最大的一套牌,亮出來。
如果這套牌超過至少三分之二玩家手中最小的一套牌,就被認定為逃跑成功。
丟籌碼,不輸賞金。
如果僅僅比三分之一的玩家手中最小的一套牌大,那隻能算作是逃亡。
丟籌碼,輸一半賞金。
如果能超過的玩家不足三分之一,則算逃亡被抓,丟掉籌碼和所有賞金。
它的競技性和娛樂性很強,因為並不是牌大就一定贏。
有時候上更多的籌碼,也能起到恐嚇彆人的作用!
小牌贏大牌,也是這種玩法的樂趣之一。
喬安娜的一句話,讓參與遊戲的玩家們大抵都意識到,她手裡的牌不錯。
有人考慮了片刻,放下一套牌跑了。
但也有人選擇跟到最後。
賭錢,不賭,怎麼來錢?
隨著荷官的繼續發牌,大家手裡最少都有三套牌,接下來,差不多就要開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