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機構不能夠對聯邦總統進行隱蔽的錄像和錄音,安委會是聯邦機構,所以他們必須按照規則來。
也有些人會說,瞧,在總統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錄音的人有不少,這些人難道都犯罪了嗎?
是的,他們都已經犯罪了,如果被發現都要麵臨指控。
雖然說不能錄音,但不代表不能偷聽。
進來的人坐在了負責人的身邊,問道,“你怎麼看?”
負責人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林奇可能在說謊,但我們目前找不到他說謊的證據。”
那人也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看的。”
“特魯曼先生委托林奇去調查這些事情,說明他已經有了最基本的懷疑,否則他不會讓林奇去這麼做。”
“林奇給了他否定的結論,他會懷疑林奇是否可靠嗎?”
“還是說,有其他人被安排去調查喬安娜?”
“這些都是我們不知道,但需要搞清楚的。”
負責人問道,“諾爾那邊問出什麼沒有?”
來人搖了搖頭,“十三個小時了,他的邏輯已經開始混亂,但依舊沒有突破性的進展。”
負責人搖了搖手指,“再問一會,如果到十二點問不出來什麼東西,讓他住兩天然後送他離開。”
來人很快就離開了房間,隻留下負責人在這。
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感覺。
他回憶著剛才和林奇的對話,回憶著林奇的麵部細節變化,他愈發的認為,林奇在說謊,而且不止在一個問題上說謊。
但……為什麼會這樣?
就像是……林奇在告訴他,他正在說謊一樣!
一個出色的資本家,甚至可以說是一名出色的政客,在說謊的時候絕對不會表現出這種怪誕的不諧調感。
林奇是可以作為一名政客去看待的,特魯曼先生說過,如果林奇從政,他會成為聯邦曆史上最偉大的政治家之一!
因為林奇的個人能力比特魯曼先生自己更強的同時,林奇可以做到更沒有底線,更沒有立場!
而這些,都是政客進化成為政治家的必要條件!
這樣一個出色到讓特魯曼先生都認為他是最出色的那個,怎麼會表現出那種讓人能感覺出來的怪誕感?
他不清楚,但他會搞清楚這些事情。
另外一邊,林奇和總統先生從安委會總部大門走出來,臉上隱藏著,但沒有完全藏好的微笑收斂了起來。
總統先生邀請他一同去吃點東西,此時已經是深夜了,他沒有拒絕。
本來五輛車的車隊一離開安委會的停車場,外麵又來了好幾輛車。
總統先生有些受驚時,林奇安撫了一下他,“這是我的人,他們在保護我們的安全。”
總統先生這才鬆了一口氣,讓司機快點聯係其他車輛,告訴他們這些都是自己人。
他說著還有些感慨的說道,“現在大家對自身的安全都很看重!”
以前,聯邦總統非政治任務的出行,也就兩三輛車,甚至是一輛車!
因為他們不覺得有誰會刺殺自己,雖然聯邦曆史上總統被刺殺發生過不止一次,也不止有一個人死於刺殺。
但大多數時候,聯邦總統們都相信自己的安全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直到特魯曼先生死亡,大家都開始重視起安全來。
林奇也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生命是天主賜予我們最寶貴的財富,它超越一切。”
說著他停頓了一會,很自然的轉移了話題,“請恕我直言,為什麼你會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以來,你沒有表現出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情況,還是說,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嗎?”
林奇問的很直接,也很突兀,總統先生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等他想明白林奇到底在表達什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有一會時間。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這件事。
按他自己的想法,他打死也不會摻和到這種事情裡麵,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可利益動人心,最終他還是輸給了利益的吸引力。
“也許我不該這麼問……”,林奇適當的再次提醒了他一下,如果他真的這麼想,他就會換一個話題,但他沒有。
總統先生也醒悟過來,他解釋了一下,“特魯曼先生在去年十二月初,郵寄了一封定期掛號信。”
“我後來詢問了一下一些人,特魯曼先生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這麼做一次。”
“他表示,這封掛號信誰都不能拆開,是他本人書寫,發出,安全不用考慮,最終也會由他親自接收。”
“所以在我接到這封掛號信之前,沒有其他人知道這裡麵有什麼,直到我看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