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了什麼?
恍忽中他想到了那時的自己,他逼死了很多人,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隻有錢。
林奇向後一靠,翹起了腿,攤開了雙手,“你從來都沒有給過彆人希望,為什麼你會懇求我給你希望?”
“為什麼你會覺得,你能得到寬恕?”
林奇聳了聳肩,“很抱歉,這位先生,火車不會在半途停下,要麼你坐到下一站,要麼你半途跳車!”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遲明天,全納加利爾都會張貼你的通緝令。”
“你的遊戲,結束了。”
商人陷入了徹底的絕望之中,他剛想站起來,就被人一腳踹在了腿彎處,又跪了回去。
身後的保鏢早就在盯著他了,但凡他做點有可能危險的動作,都會被及時的打斷。
林奇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挑,“你的兒子這輩子都會在監獄裡度過,他不會有活著出來的機會。”
“你的妻子很快也會破產,我相信瘋人院是她最好的歸宿。”
“至於……抱歉,你沒有其他家人了,你和你的姓氏,在你和你兒子這一代,終結了。”
“不過我是一個很康慨的人,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讓你兒子能活著離開監獄的機會。”
“這一次,選擇權交給你決定……”
另外一邊,組長一行人已經回到了酒店裡,失去了商人的資金援助,他們很快就要從豪華的酒店裡搬出去。
其實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從他們進入酒店開始,就有人在偷偷的為他們拍照。
在聯邦最難纏的就是納稅人和稅務局,前者動不動就遊行示威引發社會群體性事件,而後者總能在你認為無懈可擊的報稅單裡,找到致命的破綻。
國會議員出差是有補助的,按道理來說,他們自己有錢,想住什麼地方就住什麼地方。
反正補助的錢不會少給也不會多給,但問題是,那是納稅人的錢!
納稅人會覺得這些人居住在豪華的酒店裡,一定揮霍了貪腐來的錢。
他們不在乎這些人住宿的錢是不是他們自己出的,納稅人隻在乎這些拿著納稅人繳納的稅收發放工資的人,住著納稅人住不起的房間。
就像是總統府的茶水間,咖啡機和咖啡豆本質上都是合理的,但納稅人不接受這個觀點。
一旦當納稅人們發現國會議員老爺們揮霍著納稅人的錢用於享受時,他們就會暴怒,哪怕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隻是一些相片。
工作組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必須儘快從這裡搬走。
他們會去州政府外的小旅館居住,那邊是招待用的小旅館,破舊,狹小,逼仄。
一晚上隻要十九塊錢,隻有居住在這樣的地方,納稅人們才能接受,才會認為他們沒有腐敗。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出差的議員,要麼住的非常差,要麼就住在資本家朋友的家裡的原因。
他們不能讓納稅人打開他們那張破嘴!
“是不是明天再搬出去?”
組長正在收拾東西,一名眾議員,也是他的心腹忍不住問道。
他們在中心賭場轉了一圈現在已經到了吃晚餐的時候,這個時候突然搬出去……
僅僅是去什麼地方住,都會成問題。
斯勒姆的爆火也就是最近的事情,除了極少數資本家在這邊有房產之外,大多數人對這邊的發展還沒有一個全麵的概念。
而在這邊有房產的人中,不少都是在本地投資的商人,其中大部分和林奇都是一條心的。
想要臨時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讓他們這麼多人住,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組長沒有他的手下那麼樂觀,一邊收拾隨身的行李,一邊說道,“林奇已經動手了,就不會停下來,等明天再走,可能就有些……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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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們直接去找市長,讓他來安排我們的住宿問題,至於他怎麼安排,那是他的事情。”
“要知道,我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享受的,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我們。”
“也有無數個人,在等待看我們的笑話!”
很快大家的意見都得到了統一,全部都收拾好了東西。
雖然對突然要離開,底層的辦公人員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但老爺們都走了,他們這些人又怎麼可能留在這裡?
好在這裡是斯勒姆,繁華的城市,不至於讓他們露宿街頭。
組長的表情還是有些凝重的,他沒想到,林奇的反擊來得這麼快!
就在一行人剛要走出酒店門頭時,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地麵都有些微微震顫。
組長的雙眼緊盯著地上的一攤爛肉,他抬起手,摸了摸臉頰。
有些溫熱的血跡正在快速的降溫,他一眼就看出這個人是誰!
那名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