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經紀公司賺了一進一出兩次手續費,和加價出售股票的錢。
散戶們賺到了股價上漲的紅利,為下次接盤增加了更多的籌碼。
如果股票跌了,那麼大莊家及時離場止損甚至可以說沒有怎麼虧,還賺了一點。
經紀公司依舊賺他們加價出售的股票利潤和一進一出的手續費。
唯一虧損的,隻有接盤散戶。
但這不要緊,因為經紀公司不承擔任何責任,每一通電話都有錄音。
哪怕股票經紀人的話術有引導成分,也承擔不了太多的責任。
因為最終的決定,都是賬戶所有者在電話裡授權操作的。
這些人被割了一茬又一茬,偏偏源源不斷。
因為金融市場裡的神話永遠刺激著人們一次又一次的投身進來,每個人都想要成為林奇,這就是動力!
開盤前的一分鐘,公告牌開始滾動,交易所快速的熱鬨起來。
電話鈴聲幾乎沒有停息過,人們大聲的交易撮合,大聲的和電話另外一頭的人說著什麼。
不斷有交易單被送到交易台,不斷有股票撮合成功完成交易……
開盤的第一分鐘,聯邦工業指數開始下跌,因為北方工業集團的主要的幾家公司股票,都出現不同程度的下跌。
做空的人們開始開香檳,做多的人已經在考慮什麼時候止損,以及要不要跳樓。
這就是布佩恩常態化最多的一麵,每天都有人開香檳,每天都有人想不開想要去死!
接近十一點,幾名報童突然闖進了交易所,他們大聲的吆喝著:“聯邦最高法庭批準了關於北方工業集團壟斷桉繼續調查的申請……”
報童十四五歲,帶著一頂鴨舌帽,灰外套,格子馬甲,挎著一個馬皮的包。
他手裡揮舞著剛印刷出來的加刊,他在金融街賣報紙已經很長時間了。
自從有一次他把五十分的報紙,在交易所的門口賣出了兩塊錢的高價之後。
這個小家夥就開始研究到底什麼樣的新聞,能在這裡賣出高價?
經過一段時間的研究,他發現了規律。
隻要是關係到大的上市公司的新聞,就肯定能賣出去!
在交易所裡的都是什麼人?
他們會在口袋裡裝一把五分或者二十五分的硬幣嗎?
這顯然不可能!
大多數人都是給一塊錢的紙幣,或者兩塊錢,並且不需要找零!
憑借這樣的眼光,報童很快就脫離了報頭,開始做大做強。
目前已經網羅了不少人和自己一起在三大交易所附近賣報,而且收入不錯!
報童的闖入驚動了很多交易員,立刻就有人拿著鈔票從他手裡拿走一份份報紙。
一塊的,兩塊的,五塊的甚至是十塊的!
他們不要找零,拿到報紙就走!
比彆人提前一秒知道內容,就有可能多賺一些,或者少虧一些。
報童幾人帶來的兩百多分報紙很快就賣了一大半,成本隻有七十五塊,可口袋裡卻已經有兩百多塊……
來姆也讓人去拿了一份報紙過來,報紙上提出一些沒有結束的官司的原告一方,連同他們的律師重新提交了一些證據。
按照聯邦的司法規則,沒有超過二十年,法庭必須重新開始審理調查。
由於這個桉件非常的特殊,所以還會委托聯邦檢察署的高級檢察官對北方工業集團是否涉嫌壟斷,進行一個官方層麵的調查與證據補充。
報道中稱新提交的證據不隻有物證,還有一些人證,這將推動停滯的桉件有機會出現新的轉機。
字裡行間其實都透露著北方工業集團麻煩大了的信息。
加上他們正接受安委會和聯邦調查局還有軍方的調查,可想而知這有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的麻煩。
因為以後,就沒有“他們”了。
公告牌滾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股票價格的下跌也越來越快。
一開始人們還能滿足於幾分錢的跌幅,現在是十幾分,幾十分的跌幅!
投機者,接盤者,經紀公司,他們緊張的不斷嘗試交易……
來姆用他那條好腿支撐著身體,雙手按在文明杖的杖頭上,微微撇著嘴,哼著有些豔俗的小曲。
空倉昨天就悄悄做好了,此時,正是獵殺時刻!
北方工業集團股票的暴跌在第一時間就驚動了矮胖的先生,隻是一夜時間,他的身價就縮水了百分之二十!
他滿頭大汗找出蘭登參議員的電話,他等不及兩天後的會麵了,他現在就要見到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