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登參議員接了一個電話後毫不猶豫的離開讓他慌了起來,誰能不怕死?
特彆是剛剛他才殺了一個人的情況下,他對死亡的興奮顯然不如對死亡的恐懼強烈!
但蘭登參議員,已經不願意再多停留了。
他很快就帶著律師走到了警察局外,不知道是誰透露了消息,很大可能是警察局裡的人。
很多報社記者都會有那麼幾個警察局裡的朋友,他們平時會有一些經濟往來,而換取的並不是職務犯罪,隻是消息上的互通有無。
當記者們聽說“參議員兒子涉嫌殺人”時,頓時興奮起來了,這他媽才是民眾們愛看的好新聞!
剛走出警察局的大門,無數的閃光燈劈裡啪啦的亮了起來,記者們也一下子圍了上來。
蘭登參議員沒有躲避,就那麼站在了門口的台階上,他不斷說著讓人不要吵鬨的話,也沒有離開的樣子,記者們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你們一起說話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該回答誰的問題,誰能代表其他人說點什麼,我不會回答太多的問題。”
應對記者,蘭登參議員還是很有一套的,冷靜下來之後理智重新占據了高地,他應付得來。
在經過短暫的討論後,有一名年輕的男性記者站了出來,“議員先生,有人稱你來看你的兒子是因為他剛剛殺了一個無辜的人,是嗎?”
充滿陷阱的話,不過難不倒他,“我要提醒你一句,首先我們對桉件並沒有一個清楚的了解。”
“不能確定是他殺人,還是彆人想要傷害他時他選擇了正當防衛。”
“其次,我對你如何知道人已經死了,以及死去的人是無辜的這件事很感興趣,你在桉發現場嗎?”
他說著搖了搖頭,“如果還是這樣的問題我就要離開了,你們得換個人。”
那名年輕的記者有些麵紅耳赤的被其他人扒拉到後麵去,隨後一名女記者問道,“桉發之後你立刻就來到這邊,是為了給警局施壓嗎?”
“還是說你打算通過你的能力,乾擾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同樣是一個充滿陷阱,並且比之前的問題更操蛋的問題,可同時又是一個不錯的問題。
因為它切合了此時蘭登參議員最想表達的東西。
他盯著女記者多看了兩眼,“此時我在這裡隻是因為警局通知我,我的孩子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而我也隻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到這,我不會乾涉司法公正,不會乾擾調查取證。”
“我是聯邦的國會議員,我比其他人更加需要尊重,以及維護司法的公正性。”
“我可以在這裡表態,我全程不會乾涉桉件的任何內容,不會打電話,不會再過來,我相信我們的國家和政府,我相信我們的法律和人民。”
“我會把他交給警察局,法庭,甚至是你們!”
“我也希望你們能睜大眼睛像挑我錯那樣,去關注桉件的發展!”
“無論最終的結果如何,我都會接受,要願意相信那是他應得的結果!”
這些話一說出來,就有些記者的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
女記者也是如此。
她補充了一個問題,“哪怕他會被判死刑?”
她說完自己都覺得不太合適,修改了一下說辭,“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他真的有罪的話,法官給了他極刑,你還會接受嗎?”
蘭登參議員看著女記者,反問道,“我為什麼不接受?”
“因為我是議員?”
“還是因為我是什麼?”
“無論我是誰,什麼身份,我都相信法律的公平公正。”
“如果他是無辜的,我會高興。”
“如果他必須接受一個可怕的代價,我也接受!”
“不會有人因為他的身份和地位,就跳出法律的執行框架,無論是我,還是你們!”
他說完停頓了那麼幾秒,“好了,我該回去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的警察和司法機構吧!”
在保鏢的護送下蘭登參議員很快就離開了現場,無數的閃光燈對著他的汽車尾光燈拍個不停。
至於明天的新聞怎麼寫,每個人的想法都各有不同。
有人會寫他“倉皇而逃”,也有人會寫“平靜的離去”,這就是記者和政客們最相像的一點——都會說瞎話!
但這個桉件,卻還在持續的發酵中,並且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國會裡和兩黨中高層的人們幾乎都知道了!
這倒不是蘭登參議員個人的影響力有多大,而純粹是因為他是約克幫的核心人物。
如果他翻船了,林奇在國會的利益就會受到衝擊,有人在等著看笑話,有人在等著撿便宜。
唯獨沒有人希望這件事能好起來,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