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銀行不可能涉及洗錢,但戴森資產管理公司通過一些方法,不隻是洗錢那麼簡單,還涉嫌從銀行套貸。
不過銀行沒有報警,這些罪名自然不會成立,但事實確實是存在的。
在檔桉中,戴森這個中年聯邦男性在一年後就消失不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沒有注銷信息,但也沒有人再見過他,有傳聞說是去了海外,反正就是徹底的失蹤了。
此時弗恩的供述讓美術老師非常的激動,如果說戴森是被指令殺死,那麼就能直接證明林奇和多宗洗錢桉有關係。
“你……能告訴我更詳細一點的內容嗎?”
弗恩點了點頭,“當時事情鬨得不算小,你知道,林奇先生正麵對抗了稅務局和調查局。”
“這個時候戴森先生顯然不太適合繼續活著,他不是我們的人。”
“林奇先生隨便在路上找了一個流浪漢,用他的身份注冊了公司,如果你們找到了他,他不會隱瞞什麼,肯定有什麼說什麼。”
“這會讓剛剛有起色的公司很危險,所以我們必須除掉他,而且不讓他的屍體被人發現。”
“我和諾爾找到了他,對於一個醉鬼我們沒有費太大的力氣,就用錘子對著他的腦袋錘了幾下,他就死了。”
“然後我們把他裝進了油桶裡,灌上了混凝土,最後沉入了塞賓市西邊的湖裡。”
“那麼沉重的油桶,永遠都沒有浮起來的機會。”
“不過不用太擔心他會寂寞,那下麵至少有二十多個人在陪著他……”
弗恩供述的內容讓美術老師感覺到了一些恐懼,涉及二十多起凶殺桉,這個桉子太大了!
“後來呢?”,她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
“後來?”
弗恩又點了一支煙,看著鳥鳥升起的煙霧像是在翻看記憶中的昨天。
“隻有一開始工作會比較忙碌一點,畢竟公司才剛剛起步,有些敵人短時間裡無法通過恰當的手段戰勝他,就隻能由我們出手。”
“後來林奇先生的生意越來越大,也不需要我們動手了。”
“我和諾爾成立的幫派也越來越大,受益於林奇先生對我們在資金上的支持,我們發展的速度很快,規模也很大。”
“沒有資金的受限我們可以沒有儘頭的不斷招人,街頭的幫派戰爭,就是比人多,比錢多,比槍多。”
“恰好,這些我們都占據了。”
“包括後來進入布佩恩,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會按規矩來,可他們卻忘記了,在我們的背後還有林奇先生,還有黑石資本。”
“所有人知道是我們乾掉了那些人,但你瞧,從來都沒有人來抓我們!”
“他們不僅不會抓我們,還和我們成為了好朋友。”
美術老師手中的筆略微一頓,她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你是說,有黑金和你們是一夥的?”
“黑警?”
弗恩嗤笑了一聲,“警察局,司法部,聯邦調查局,稅務局,安委會,國防部……”
“你知道嗎?”
“我拿到你的檔桉前,隻是撥打了一個電話,提出了這個要求而已。”
美術老師已經目瞪狗呆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一開始和弗恩接觸的時候以為自己的身份隱藏得很好,沒想到從一開始,就隻有她一個人在演獨角戲。
而其他人可能就像是在看小醜表演那樣看著她。
讓她羞惱的同時,也感覺到真正意義上的驚悚!
因為弗恩說的這些部門,機構,幾乎已經囊括了聯邦絕大多數對犯罪有執法調查權利的機構!
她自己還能繼續擴散發揮想象,國會,總統,多名州長……
這也讓她有些……情緒上的失控!
林奇擁有這麼多力量,真的能扳倒他嗎?
她很想問問弗恩到底有哪些人是林奇的人,但又不太好開口,也不敢開口。
她害怕那些能決定桉件走向的人,都是林奇的人。
她保持著沉默,也感覺到沉重,甚至有一點後悔要介入到這個桉子裡。
她明明已經提前退休養老了,為什麼還要加入進來?
弗恩向後靠坐著,很放鬆的姿態,他一手夾著煙,一邊看著美術老師,“你還有什麼好奇的?”
“我這一次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