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佩恩的另外一邊,關係到翠西女士的一場談話正在進行當中。
翠西女士已經開始準備交接州政府的工作了,十一月底最後一次民意調查,她的支持率僅為百分之二十六點七。
一個低到令人發指的數字,選民們已經受夠了她的謊言,已經不打算再給她任何機會了。
在絕對會輸的情況下,她隻能先做好交接工作的準備,以更快的離開,以及讓新州長更快的進入到工作當中。
這很痛苦!
對翠西女士來說!
過去的幾年時間裡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時光,作為聯邦第一位女性州長,她在政壇中具有著十分特彆的地位。
關注她的人很多,這就讓她不會被誰針對,但也讓人們看見了她拿不出什麼漂亮的答卷。
她舍不得手中的權力,舍不得無論走到什麼地方,人們都圍繞著她打轉。
“我也差不多要退休了,翠西。”,翠西女士的父親坐在沙發上喝著熱可可。
他看起來很富態,有點胖,頭發已經白了一大片,就連胡子都變得花白了。
他這個市長已經乾了十幾年,之所以能夠在市長的位置上呆這麼久,說白了還是因為他的弟弟。
他所在的城市,正好是他弟弟的牧區,信徒們無條件的給他投票。
哪怕他什麼都不做,隻要他的牧首弟弟說“這是天主的旨意”,人們就會把票都投給他。
聯邦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信徒,哪怕其中隻有一半願意遵從天主的意願,翠西女士的父親也擁有百分之四十支持率的基本盤。
想輸,很難!
但他的牧首弟弟已經到了年紀,新的牧首即將接替他的工作。
儘管新的牧首承諾依舊會在工作上支持翠西女士的父親,但老人家活了一輩子,已經活得很通透了。
他知道這些都是漂亮話,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把這當作是一種可靠的承諾,也開始考慮退休的事情。
一旦他退休,他的弟弟徹底的將手中的神權交出去,他們兄弟倆的演出就到此為止了。
翠西女士從他們身上,再也得不到任何幫助!
老人看著翠西女士的眼神很慈祥,這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的愛都給了她。
“如果你還是想要依靠我們來獲取新的位置,那麼我隻能說這不太可能。”
“你應該很清楚,當我們離開那個位置之後,無論以前我們有多麼可怕的影響力,在那一瞬間,也會變得不那麼起眼。”
“人們在乎的不是我們是誰,而是誰坐在那個位置上!”
“所以,你更應該考慮一下林奇的建議,而不是我們的。”
翠西女士表情不是很好看,她當過州長,當然知道地區議會和國會之間的差距。
如果說國會是聯邦最高的統治機構,擁有和聯邦總統幾乎平齊的權力,更能夠影響到總統府的決定。
那麼地區議會,就是州政府的附屬機構。
地區議會的提案是否能通過,完全看州長臉色行事,因為州長可以隨時更換除了州議會上下兩院議長之外的所有人!
就連議長,隻要願意付出一些代價,交出去一些人情,也能隨時換掉。
林奇給她的機會是去凱瑟琳的那個州的地區議會當議長,她手裡的權力會急劇的縮減,還要看彆人臉色行事。
從小就是父親和叔叔最寵愛的侄女,到了社會上又是出色的“翠西女士”,她不願意變成那種需要仰仗彆人鼻息生存的可憐蟲!
“我……”,她張了張嘴,愣了一會,“……我不是很喜歡那份工作,我想進國會,哪怕是眾議員都可以。”
“而且按照我曾經擔任州長的履曆,我進入國會眾議院擔任議長或候選議長絕對是符合標準的。”
“現在缺少的隻是一個能支持我那麼做的人!”
老人一早就看出了翠西女士心裡想到的東西,這畢竟是他的女兒,他看著長大的“小不點”。
她有什麼心事,有什麼想法,老人都能猜得透透的。
“你叔叔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花費極大的精力去為你造勢,他現在幾乎已經放手牧區內的工作。”
“先不說他重新執掌權力會不會帶來什麼隱患,就算他真的那麼做了,你以為你就能夠進入國會了?”
翠西女士看著她的父親,“為什麼不?”
“這是一個全新的時代,一個全新的社會,人們,不管是男人們還是女人們,都需要一個標誌性的女性角色來證明這個社會是公平公正的。”
“到目前為止聯邦國會內沒有女性議員,這就是最赤果果的歧視,而我,可以打破歧視,改變這些不公平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