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西女士笑得很矜持,但也很公式化,“這件事你們幫不上什麼忙,不給我添麻煩就行了。”
她說完頓了頓,“我聽說你也想跳進政壇裡?”
蘭達愣了一下,勉強笑了笑,“有這個想法。”
翠西女士的眼裡有一些嘲弄,不過一閃而逝,“彆浪費心思了,你不適合這條路,不如把你現在的事業經營好,這足夠你吃一輩子。”
話說得是沒有錯,但給人的感覺很不好。
這就像是貴族老爺麵對狗腿子說“你彆努力了,你再努力也是狗腿子,隻要把你現在的活乾好,你就是出色的狗腿子”那樣,讓人……很不舒服,也很不高興。
儘管她說的是真話!
在翠西女士的心目中,蘭達不過是自己的一個拙劣的“模彷者”,可悲又可憐,也有一點討厭。
畢竟她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模彷的,更不是可以隨便模彷成功的。
蘭達笑著挪開了目光,沒正麵回答,她還是想要試一試。
兩人之間有那麼幾秒鐘的安靜,隨後翠西女士又說道,“明天和後天晚上我要上節目,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
蘭達連忙點頭稱好,上節目是一件好事,能擴大自己的個人影響力,為自己將來踏上政壇做好準備。
翠西女士帶上蘭達,也是有她的想法的。
首先蘭達現在是女權組織名義上的會長,名義這個東西在對付上流社會的時候不太好用。
因為上流社會的那些人都是“流氓”,他們才不會和你講什麼道理。
但有時候它又很好用,比如說用來扇動底層民眾情緒時,就非常的好用。
其次,蘭達是自己現在少數幾個可以信得過的人,並且她和林奇的關係匪淺,可以看作是一種特彆的暗示。
就在她正在和蘭達談論明後兩天的節目的時候,一名老人,敲響了翠西父親的辦公室的門。
“請進。”
能敲響市長辦公室門的,都是經過層層篩選,那種隻出現在中的“普通人直接敲響了貴族書房門”的橋段在現實裡不存在。
推門而入的也是一個老家夥,翠西的父親愣了一下,緊接著站起來,繞過辦公桌和進來的人擁抱了一下。
這是他的戰友,以及曾經的同僚。
兩人都當過兵,也是服役的時候認識的。
退伍之後翠西女士的父親借助自己當時身為牧師的弟弟的關係,進入了市政廳工作。
而這個戰友令人有些意外的,則是加入了當地的警察局。
兩人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後來他爬上了市長的位置,而自己的這個戰友,則不斷的更換工作。
最後一次見到他還是七八年前,那個時候他在另外一個地區的議會裡當地區參議員。
“你應該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兩人很多年沒見,但關係還是非常的要好。
來人也哈哈大笑以表達心中的喜悅,“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這家夥,你成功了!”
兩人分開後,翠西女士的父親走到酒櫃邊上拿出了一瓶酒,沒有什麼能夠比在這個時候喝上一杯更合適的了。
他都沒有問對方是否需要這杯酒,就把兩杯酒拿到了沙發邊。
他們簡單的寒暄了一會,聊聊過去過往,又聊了聊現在,家庭,事業。
說話間兩杯酒都已經喝下肚,翠西女士的父親這才笑著問道,“是不是該說說你的來意了?”
來人的笑容還保持著,“你怎麼知道我是有目的的?”
翠西女士的父親拿出了一包煙,分給了對方一根,“七八年沒見麵,你選擇這個時候過來,我沒辦法不多想一想。”
來人點上煙,沉默了一會,“能不能勸你的女兒停手?”
翠西女士的父親皺了一下眉頭,“誰讓你來遊說的?”
來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還能是誰?”
“當然是那些老爺們,他們聽說我和你的關係不錯,就硬給我安排了這份工作。”
“你知道,我現在在布佩恩那邊工作,有些事情我拒絕不了。”
翠西女士的父親點了點頭,“如果你是為翠西來的,那我隻能說很遺憾。”
“你知道我和他都很尊重翠西的想法,從小時候就是這樣。”
“我們談過這個問題,但我們說服不了她,就隻能支持她了。”
來人沒有放棄,“能安排我和她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