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問題被引爆之前,有人主動的站出來指責他們,或者舉報他們嗎?
沒有,因為這就是這個社會運轉的真理,它有它的轉動規則。
在規則之內,誰都不能去破壞,也破壞不了。
麵對另外一名牧首的問題,翠西女士的叔叔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收斂去,“我的罪,我會承認,也願意贖罪。”
“但不是我的,如果有人往我的身上栽贓,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我已經不可能有更壞的結果了,我無所畏懼!”
氣氛稍稍有點僵,教宗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
在聯邦,教宗並不是具備特彆大的權力,他就像是一個精神上的領袖,但對教會的控製,遠不如牧首們強。
而且聯邦政府也不允許有一個強硬且把教會牢牢掌握在手裡的教宗出現在聯邦本土。
所以教宗更像是一個吉祥物。
雖說他是一個吉祥物,可信徒們卻對他很狂熱,畢竟他才是離天主最近的那個人!
哪怕他沒有什麼實際的權力,但就影響力來說,他在社會上的影響力還是相當大的。
“國會的人和我談了,他們的要求很簡單,隻需要你認罪就行了。”
翠西女士的叔叔再次笑了起來,“我要七十了,他們打算讓我死在牢房裡嗎?”
教宗沒有笑,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退讓,“你和你的侄女讓教會的聲譽蒙受了巨大的損失,調查一旦全麵展開,麻煩隻會越來越大。”
“趁著現在麻煩還沒有擴大到不能收拾的地步,如果你能作出讓步,那麼一切都會到此結束。”
“她隻是一個個例,她所說的一切都隻是因為害怕而誇大的事實,沒有更多的受害者,也沒有更多的施暴者。”
“而這一切,隻是需要你承認你的錯誤。”
“他們不會把你關進去……”
翠西女士的叔叔愣了一下,“那就是要讓我身敗名裂,是嗎?”
教宗沒說話,默認了他的猜測。
把問題從他的心腹身上挪到他的身上,這樣一個變態牧首就被曝光了,他所有的榮耀都會成為過去式。
他在信徒的心目中有多麼重要的地位,現在人們就會有多麼的憎恨他。
而失去了社會影響力,徹底被搞臭,可能還要受到監控的前牧首,再也不可能通過宗教的方式,為翠西女士增加籌碼。
翠西女士的叔叔思考了一會,問道,“如果我拒絕呢?”
教宗沒有說太多複雜的內容,隻是用“最好彆那樣做”的眼神看著他,還有一些憐憫,“你會死在監獄裡。”
“監獄裡的人對那些罪行非常的痛恨,你說了,你七十了,你撐不住的。”
翠西女士的叔叔嗤笑了一聲,“看起來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你們完全不需要約我見麵。”
另外一名牧首輕聲說道,“但這件事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你手裡,如果你願意認罪,願意配合我們,事情就簡單得多。”
“沒有人想走到最壞的一步,但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我們也隻能拋棄你。”
“畢竟你隻是一個人,而我們……”
他沒有把話說完,不過翠西女士的叔叔很清楚他後麵的台詞,這是一個整體。
比起教會被搞臭,弄死一個人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可以接受的事實!
幾分鐘後,教宗拍了拍翠西女士叔叔的肩膀,和另外一名牧首離開。
大概五分鐘後,幾名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從教堂外走進來,在出示了證件後,把他帶走。
當天晚上,有關於某牧區前牧首的醜聞一下子就被曝光了,有受害者的指證,有他身邊人的證詞,幾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讓他沒辦法擺脫。
而這位前牧首在聯邦調查局中也承認了自己所犯下的過錯,並願意彌補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庭,同時表示了懺悔。
翠西女士看著電視中叔叔的戴著手銬被送進車中,憤怒洶湧的人群在周圍謾罵,她緊緊的攥著拳頭。
毫無疑問,國會出手了。
如果不是國會出手,就不可能這麼精準的擊中目標,而且她叔叔的醜聞也會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
要知道,她是女權主義的代表性人物,可她的家裡,就有這樣一個……變態的存在。
這就像是一個笑話!
她會受到人們的質疑,質疑她說的,和她做的,是不是真的都是一樣的,一致的。
否則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且這肯定不算完,接下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