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控製國會,並不一定需要控製住百分之六十七的大多數席位。
首先不談能不能讓這麼多人都受到某一個人或者一個組織的控製,僅僅是這麼做在政治和社會上造成的影響和輿論,就足以成為災難!
鄧肯家族的覆滅近在眼前,這棵大樹為什麼突然間就倒了?
就是因為他們錯誤的估計了人們對鄧肯家族的“敬畏”,也低估了進步黨和保守黨對資本家控製國會的禁絕。
所以他們完蛋了。
如果林奇也控製這麼多,那麼接下來他就會成為第二個鄧肯家族,那些政客們絕對不會允許有無法控製的資本集團徹底的淩駕於遊戲規則之上!
那麼是否就是說,沒辦法控製國會呢?
其實並不是這樣,因為政治從來都不是“通過”的遊戲。
換句話來說政治博弈的核心不是“勝利”,而是“不輸”。
聽起來好像很複雜,可實際上又很簡單。
隻要林奇能讓一項提案按照自己的意願無法通過,就等於他已經控製了國會!
而剩下的,就是妥協和交易。
不讓一項提案通過隻需要百分之三十三的否決票,這比起百分之六十七的讚成票可隱秘得太多了!
至少不會給人一種“國會全是林奇的人”這樣的看法,加上約克幫目前人數雖然沒有達到百分之三十三。
但是通過政治手段和幕後交易,能夠否決絕大多數提案,這就足以讓人們不得不在很多問題上加深溝通和妥協。
他們想要通過,就至少不能損害林奇的利益。
否則林奇就會讓他們的提案不通過。
瞧,這麼做更加的隱蔽,更不會引起一些人的反感,也不會引爆輿論,卻能把事情都做了。
鄧肯家族的覆滅,核心原因就在於他們太蠢!
林奇已經讓蘭登參議員不要繼續擴大約克幫的規模,再擴大下去,就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蘭登參議員和林奇走到一邊談起了這件事,“他老家是約克州的,庫裡蘭的,和他們的新州長是好朋友。”
“這個新一任的州長屁股不是很穩,在選舉中以非常微弱的優勢戰勝了其他人。”
“他沒有太強的政治力量支持他,本身也就是中產階級家庭出身,不是政治世家或者資本家族……”
這位州長是一名醫生,全科醫生,他能勝選一方麵是他很真誠,同時醫生這個角色在一定程度上也能博取不少人的好感。
他參與競選的原因也很出人意料,簡單一點來說康納的總統競選宣言裡表示要對醫療問題作出改革。
而他則向民眾們表態會全力支持醫療改革,並爭取讓他們所在的州成為第一個醫療改革試點。
在他的帶領下他會減輕人們在醫療服務方麵的支出,同時得到更多的醫療保障。
這他媽就等於開了一個作弊器,哪怕他的的對手們追的很凶,最終也沒有能夠贏下來——
主要是他的那些競選對手不太敢討論醫療改革的問題,大家都知道這其實是個火坑。
用這個作為施政理念的確很能拉選票,但拉完選票完不成,後麵就會徹底爛掉!
那些候選人都是政治世家或者大資本家出來的,他們不會為了一時間的勝負用半輩子去做賭注,所以他很驚險的勝利了。
勝選之後他的幕僚們立刻就提議他得找一座靠山,如果沒靠山的話雖說也不是不能當州長,但很多和聯邦政府之間的問題就不那麼好處理。
一個州的州長權力很大,而且聯邦政府和州政府很多時候都不在一個頻道上。
這就會存在矛盾,有矛盾就有衝突。
那些身世優秀的州長遇到問題,幾個電話就能解決。
而一個全科醫生遇到了這些問題,隻能麻爪。
最終,在幕僚的建議下,他們投靠了過來。
“這麼說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州長現在站在我們這邊?”
蘭登參議員點了一下頭,“他說打算來拜訪你,不過怕直接過來會顯得有些冒昧,所以……”
林奇想了一下,答應了下來,“不要太張揚,安排一個時間,我們可以見個麵,最好在外麵。”
外麵是指城市外麵,林奇和地區行政最高長官私底下見麵,就算沒什麼,傳出去也不太好。
那些陰謀論者,那些腦子有問題的,他們完全能夠憑借這點信息聯想出第三次世界大戰來!
閒聊了一會之後,大家也來的差不多了,林奇也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聯邦的黨派很“自由”,並不是所有黨派人士都會有黨內職務,或者有黨外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