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很安靜,隻有舞台上歌劇演員賣力演出的聲音能傳上來。
非常出色的演出,不管是從舞台,造型,裝飾,還是劇本以及演員的實力,都可以說是目前最頂尖的一批。
大廳中,也有人是沉浸在思想的小差中,總的來說反正差不了太多。
就像包廂裡的人,都在沉默,都在思考,都在應對。
“林奇先生,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我們這一次懷揣著十萬分的誠意想要促成這件事,哪怕是那些看起來有些過分的條件,我們都可以商量。”
他們還在做最後的嘗試,如果能獲得全球通平台的使用權,或者吃進新公司的股票,對他們來說這就不是一場危機,而是一場機遇!
他們是搞銀行的,很清楚銀行對財富的控製有多強大,他們可以從這獲得以前絕對沒有的機會,繼續壯大自身。
但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們比如加入全球通,持有股份,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林奇依舊是那副不認同的態度,“比起我們在這個都希望對方妥協的問題上浪費時間,不如你們考慮一下如何開發屬於自己的交易係統。”
“雖然時間已經不多了,但如果加把勁,未必來不及。”
他說著把還有兩口才能抽完的香煙摁滅在煙灰缸裡,“歌劇很精彩,我晚上還有點事情,回頭見!”
他說著略帶歉意的點頭致意,然後從容的轉身離開。
五大行的代表再也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其中一名相對年輕一些的代表忍不住站了起來,“林奇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林奇抬起的已經跨出去房門一半的腳停在半空中,隨著他的話收回,轉身,似笑非笑的看著說話的人,“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但你,清楚你在做什麼嗎?”
他說著露出了一種讓人心中怒火猛烈燃燒的笑容,“從小父親和母親就告訴我們,彆做危險的事情,你忘記了嗎?”
他指了指那人,再次轉身,走出門的那一刻,包廂的門也緩緩的關閉,林奇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陰影中。
保齡球總統抿了抿嘴,“我已經做到了我該做的,記住我們的約定。”
一名工作人員走到他背後,推著他的輪椅帶著他離開了這,隻留下五大行的代表。
被林奇指了指的年輕人……說年輕,其實也有五十來歲了,他憤怒的在房間裡來回走著,“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和我們合作!”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該奢望他能夠和我們分享那些技術,他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如果再不解決這些問題,我們可能會撐不住!”
其他人的表情也很嚴肅,他們沒想到林奇的反應居然這麼堅決。
五大行現在正在遭遇一場很可怕的危機,目前還沒有波及到社會中下層。
但即便如此,卻也讓五大行開始頭疼和恐懼起來。
隨著全球通平台的宣傳,林奇在宣傳冊裡加入了過多對管理有幫助的內容,這讓很多中小型避難所都很支持他。
而支持他的舉措,就是把他們存在其他銀行的錢取出來,存進黑石銀行裡,或者在黑石銀行建立信用證,並存入信用點。
更過分的是,他們發現還有人貸款這麼做!
這種不安就像封閉空間內不斷上升的水麵,雖然還有很大的活動距離,卻依舊能夠讓人充滿了窒息感。
每個人都保持著沉默,他們意識到,是時候做決定了。
舞台上的演員高昂的歌聲就像是狂風暴雨一樣敲打著人們心靈中的靈魂之鼓,然而又戛然而止,在毀滅降臨前的那一刻!
歌劇院外,保齡球總統上了林奇的車,林奇很好奇的打量著他。
“你是移植了大腦?”,他說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這個世界在很多方麵不如另外一個世界更發達,比如說科學技術。
但這裡卻已經能夠移植大腦了,這太難以讓人相信這是一個科技落後的世界!
保齡球總統撩起了頭發,讓林奇看見了他從發際線到後腦一圈的疤痕,“我隻是移植了頭部,順便換了一張臉。”
“如果我用那張臉出現在人們的麵前……”
“你知道,到目前為止,我們正在進行的研究,依舊被腐朽的道德倫理所束縛!”
保齡球總統的身體機能已經差到了極限,多器官急性衰竭,根本沒有搶救的必要。
但他想活著,也願意拿出錢來,加上他也是聖和會三級會員,也有很高的社會地位和社交網絡。
首席科學家為他安排了頭顱移植手術,他的大腦被移植到了一個年輕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