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剛出生的時候很小,就這麼大,比小貓小狗大不了多少。”
“他一生下來就能睜開眼睛,我以為他能看見我,但醫生告訴我那個時候他其實什麼都看不見。”
“我抱著他的時候,他的第一泡尿就尿在我的胸口,更有意思的是幾分鐘後,他就開始吃奶……”
林奇忍不住打斷了塞拉對過去的回憶,“這部分你可以跳過,沒有人對它感興趣。”
凱瑟琳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她彎彎的眼睛看著林奇,“你沒告訴過我這些。”
林奇抬著眉頭抹了一把臉,“我那時候還沒有記事。”
這些事情都是塞拉說的,她非常喜歡說林奇出糗的那些事情,以前是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當然這也得分人,隻有在關係親近的人身邊她才會說這些,對於其他人,她從不分享這些小故事。
塞拉笑眯眯的看著林奇,“那麼我們跳過這個,說說你尿到自己臉上的事情……”
林奇張了張嘴,但看著凱瑟琳很有興趣傾聽的模樣,他知趣的掏出了香煙,“我去門口吸支煙。”
有時候你反抗不了,那麼就彆再折騰了。
關門前他還聽見了凱瑟琳的聲音——
“他是怎麼尿到自己臉上的?”
雖然這些事情和林奇其實沒有太大的關係,那是“林奇”做的,甚至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在沒有形成獨立自主的人格之前,那個小嬰兒隻是遵循物種的本能在行動。
他不是林奇,也不是“林奇”,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人,隻有本能!
你不能指望一個依靠本能活著的嬰兒知道該做什麼,怎麼做,這不科學。
從門內出來後他舒了一口氣,整個走廊中除了安保人員外,也隻有兩名護士在不遠的護士站那邊值班。
整個一棟樓就隻有凱瑟琳一名“住院者”,這就是財富的價值和意義。
比起需要提前差不多一個月去預約床位,然後和其他人擠在一間病房裡。
在沒有太多隱私的環境下生產,然後住上幾天才回家。
財富帶來的便利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儘致。
不需要預約,隨時隨地入住,林奇和凱瑟琳甚至可以拿著花名冊挑選這棟樓裡為她服務的醫生和護士。
挑選他們的性彆,畢業的學校,出色的表現,工作的履曆,甚至是挑選他們的膚色和政治麵貌!
這是隔壁那棟住院部大樓裡的病人們永遠都想象不到的!
保鏢已經接管了整棟樓的安防工作,樓下甚至還有幾輛裝甲運輸車,以預防隨時隨地可能出現的火線轉移情況。
兩班醫生二十四小時的待命,產房裡的溫水池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更換一次水池裡的水。
“林奇先生……”
這次行動的主管主動向林奇打招呼,他看見了林奇手中的香煙盒,隨後就掏出了打火機。
“謝謝!”,林奇點著了煙,拍了拍他的手背,“大家對留下來有沒有什麼意見?”
總不能光站著抽煙,林奇並不是一個自閉症患者,相反他在社交方麵非常的有天賦。
主管搖了搖頭,“其實我們很多人並不想離開聯邦,我們成長的環境始終都在國內,在這有我們很難放棄的一切東西。”
“家人,朋友,還有那些我們熟悉且舒適的環境。”
林奇這些人,全球通服務公司的中上層,都會去赤道線上的避難所生活。
黑石安全的一部分員工也會過去,但有更多,會留在聯邦本土。
公司內部並不對這些人有某些“死命令”,願意去赤道線的可以申請,願意留下來的也可以申請,並且公司內部發布了公告。
即便他們去了赤道線,每隔一段時間,也會返回一次聯邦替班。
全球通服務公司機械製造部已經研發出了三周時間內可以單趟從赤道線前往聯邦最南部避難所的路線,以及移動工具。
但不管怎麼說,第一批人,肯定需要麵臨一些心理上的壓力,一種“我是不是被拋棄”了的心理壓力。
公司內部員工們的情緒到底如何,林奇並不是太清楚,他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詳細的過問,這件事自然有專門的人去負責。
但他如果有機會知道一些真實的情況,自然也不會放棄。
上位者失去對權力的控製,往往都從對基層一無所知開始。
聽到主管如此樂觀的談起留守的問題,林奇也顯得很高興,“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選擇!”
“留守的員工會按照標準工作補貼進行工資發放,最少會有三個信用點。”
說到這個的時候林奇稍微加重了一些語氣,三個信用點並不是一筆小數目。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一盎司黃金的價格大約已經暴漲到接近三百塊的程度。
而一盎司黃金兌換一個信用點,三個信用點就是接近一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