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島的案子已經結了,提出極樂島計劃,建造,並且成功實施的人。
不管是被鄧肯家族推到前台的人,還是那些隱藏在後台的人,包括鄧肯家族。
其中的大部分都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聯邦人很善忘,或者說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很善忘的。
彆看新聞爆出來的時候他們很關注那些人物,但新聞結束之後,他們很快就會忘記那些人。
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
因為普通人獲取信息的手段和渠道太單一了——媒體。
這就是為什麼媒體有時候會播放一些看起來很假的新聞,但依舊有人會相信的原因。
他們沒辦法通過更多的渠道獲取信息,那麼隻能對自己可以得到的信息去分辨真假,而恰恰這部分人,是沒有分辨新聞真假能力的。
所以當媒體不報道那些被關進去的人,不報道一個案子的後續時,人們就會因為無法得到他們的近況,忘記他們。
康納口中的“完結”是指所有該滅口的人都滅口了的意思,如果隻考慮完結,他,以及還有很多人都不太安全。
隻有把這些知情人都解決掉,才能夠確保他們自身的安全。
而且更可怕的是這裡麵不隻是那些“施害者”被滅口了,比如說鄧肯家族,比如說極樂島的建造者和經營者。
還有那些“受害者”也都被滅口了。
總不能讓她們回到家裡,然後當她們的家人問起有誰傷害過她們的時候,她們說有保齡球總統,或者康納。
這顯然不現實!
所以這部分人必須死,並且還是康納安排心腹去盯著的,所有和他接觸過的女人都死了。
對外麵宣稱的時候,這些女人是受到了“神秘人”以及組織者,經營者和鄧肯家族的人虐待而死,和他們這些站在台前的大人物們沒有絲毫的關係!
有時候真相是什麼並不那麼重要,民眾們從報紙上看到了他們認為可能是真的新聞,然後引發了遊行示威。
參與感讓他們得到了對社會大事情發展的滿足感,民意就像是上流社會的安全套,安全,且可靠。
林奇把發生在北方一號避難所第七區的事情說了一遍,康納立刻就重視了起來。
“這個問題要狠狠的抓一下,雖然案子已經完結了,但我們最好不要讓悲劇再次發生。”
“我稍後會給他們打個電話,你這邊有沒有什麼問題?”
康納還是有點警惕的,極樂島之前的業務很廣,難免會有一些漏網之魚,一些沒有價值的人逃過法律的製裁。
但能不讓人回憶起這些事情,最好就不要讓人們那麼做。
聯邦人很脆弱。
總有些罪犯和神經病一樣,在他們心靈因為歲數的老去而不夠強大時會變得脆弱,然後他們就會尋求心靈上的解脫和釋放。
有些神經病警察和調查局抓了他們一輩子都沒抓到,等老了的時候他們突然悔悟,跑去自首,這種事經常發生。
所以任何和極樂島有關係的問題,都會被儘快的鎮壓,它戳中的是大人物們的痛點,而不是底層的。
“我這邊沒有任何的問題,到時候我會派記者全程跟拍。”
康納答應了下來,“播放之前我要看一下片子。”
“沒問題。”
掛了電話之後康納立刻給自己的弟弟打了一通電話。
“又有什麼事要安排我做?”,電話一接通,他的弟弟就有些抱怨。
康納的弟弟從官方的角度來說已經死了,死於一場車禍,整個人被碾成了肉泥,黏在地上,最後還是用鏟子才把它鏟起來的。
但實際上死的那個人隻是一個“受害者”,有家屬認領屍體,並且康納的家族也算是一個政治世家。
很快這個案子就結案了。
而他的弟弟則用了一個新身份活下去,並開始為家族乾臟活。
他為家族乾了不少臟活,直到康納就職聯邦總統之後才好了一些,畢竟當了總統之後,他的煩惱就不那麼多了,也有更多的手段去對付那些不聽話的人。
康納看著窗外大雪紛飛的景色,沉默了一會,“等會去郊區見個麵,有些事情我需要搞清楚。”
對此康納的弟弟並沒有反對意見,家族的安排就是這樣,他也是自己同意的。
為了家族和所有人的利益,有人可以活在陽光下,就必須有人活在陰影中。
聯邦的大家族都是這樣。
下午的時候康納找了一個理由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等他在郊區的莊園見到自己的弟弟時,歎了一口氣。
“極樂島的案子所有和我有關係的人都解決了嗎?”
他的弟弟正在啃一個蘋果,還主動拿了一個給康納。
“謝謝,我不喜歡吃蘋果,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兄弟兩個人長得很像,康納的鼻梁更高一點,而他弟弟的稍微塌一點。
康納的弟弟一邊啃著蘋果一邊說道,“我隻負責清理乾淨你的那些麻煩,其他人的我不太清楚,我隻知道不是所有相關人士都被滅口了,有些人活了下來。”
康納的表情有了一些變化,“為什麼不都解決掉?”
他弟弟攤開雙手,“一下子死那麼多人,萬一有人報道處去,這個案子永遠都不會結束。”
“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把參與進來的那些核心的角色都滅口,剩下一些外圍讓他們繼續坐牢,沒有什麼危險,同時也能夠應付一些敵對勢力。”
他口中的“敵對勢力”,是指那些政見相左的人,聯邦的政壇並不和諧,政客之間的火拚也非常的凶殘。
而且這裡可沒有什麼要給對方留一條生路的說法,隻要動手了,就是朝著把人弄死去的。
比如說格萊斯頓。
格萊斯頓已經死在了監獄裡,康納安排的人動的手,他知道康納太多的事情。
在康納成為總統前他們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有過非常不錯的一段美妙時光,當然和屁股無關。
可一旦涉及到核心利益,康納也是不會猶豫的人。
格萊斯頓在監獄裡上吊自殺,還留下了一封遺書,裡麵交代了很多他沒有向法官說明的犯罪行為,並積極的懺悔。
用自殺的方式,來獲得心靈上的平靜——
實際上他是被康納的弟弟親手勒死,然後在一名獄警的幫助下掛在套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