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的國會大廈中,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國會議員。
保守黨候選人坐在其中的一邊,在他身邊坐著不少人。
這些人的表情都帶著明顯的高興色彩,有些人還時不時就發出一陣笑聲,看得出他們現在似乎很開心。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國會內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他們通知了其他國會議員要召開緊急臨時會議,因為凱瑟琳被槍擊的原因。
這符合國會緊急臨時會議召開的標準,所以能來的,都儘可能的在路上了。
還有些人可能來不了,不過他們也委派了代表。
議長坐在最中間的那個象征著國會最高權力的位置上,他看著保守黨候選人身邊的那一小撮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眼睛裡卻有著一些譏諷的神色。
林奇把他捧上台之後他經常和林奇“作對”,他從來都不避諱去做這件事,而這也是他“價值”的體現。
儘管看起來這會讓人覺得他有點……不知道輕重,但從林奇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對付他就看得出,實際上林奇很支持他這種做法。
聯邦的統治藝術並不俗套,不管是通過多個黨派讓選民形成形態對立,減少對統治階層的不滿和衝擊。
到在國會中平衡兩黨勢力,做到一定程度上的實力調整。
它的運轉都是十分高明的!
如果國會隻有一個聲音,隻有一個勢力,那麼這就是一個非常糟糕的情況,所以很多時候參議院議長站在林奇的對立麵上,是一個很正確的選擇。
畢竟全球通越來越強,需要他維持平衡的地方也就越來越多。
不過就算他明確要反對林奇,也不會做他們做的那些蠢事。
有些事情做了,會得到誇獎,有些事情做了,隻會迎來糟糕的結局。
這些蠢貨到現在都還看不明白這些,反倒是保守黨的黨鞭最近很受議長看重,他可能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他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做了一些合適的事情。
眼看著還剩下五分鐘,就要達到“預定時間”,保守黨候選人隨後起身,朝著外麵走去,有兩名參議員跟著他。
臨時國會大廈外此時也擠滿了記者,當他出現的那一刻,閃光燈讓這裡的一切都成為了白晝!
他的表情很嚴肅,“我懷著沉痛的心情站在這,醫院的醫生告訴我,凱瑟琳女士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搶救時間。”
“我們現在對凱瑟琳女士的情況一無所知,我希望進步黨能夠儘快公布凱瑟琳女士的情況。”
“她的情況不僅僅隻和她有關係,也關係到聯邦政府後續的一係列舉措和運作情況。”
“我為她祈禱,也希望她能夠好起來,可時間卻不會因此就停下腳步。”
“冰川時代即將到來,時間對我們來說每一秒都是值得爭取的!”
“我們已經沒有更多時間停下來等她慢慢好起來,所以我希望進步黨能夠儘快公布真實的情況,讓我們儘快完成完善的應對措施……”
這則發言是通過現場直播的方式插播進入各個電視台正在播放的節目當中的,很快人們就意識到,凱瑟琳在受槍擊後已經搶救了兩個小時,能不能救回來,似乎也應該有一個定論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事情,很快議員那邊的記者就開始嘗試主動獲取這些事情的消息,不過都被阻攔了下來。
教授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以“正在手術”為理由,拒絕回答保守黨候選人的隔空提問。
而這個態度,也讓保守黨候選人認為凱瑟琳搶救已經失敗了,為了僅能的避免一些不在計劃內的意外發生。
他直接安排車輛前往了醫院,以新一任聯邦政府副總統的身份,要求獲悉凱瑟琳現在的身體情況。
現場的記者瘋狂的按著快門,跟著他走進了醫院裡。
他用“新聞自由”為理由,單方麵同意了記者們的進入,這讓醫院內的環境變得很糟糕。
走在人群中的保守黨候選人看起來很嚴肅,但通過他的眼睛,每個人都看得出,他似乎在笑。
當站在搶救室門口時,他麵對著教授,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方式看著她,“我需要知道凱瑟琳現在的情況,人民需要知道,社會也需要知道。”
“你拖的了十分鐘,半個小時,但你能拖上一輩子嗎?”
教授沒有說話,保守黨候選人嘴角微微上挑,剛準備去敲門,搶救室的門突然就開了。
幾名醫生從裡麵出來,他們戴著口罩,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那些露在外麵的眼睛和少量臉部肌肉,卻給人一種他們很古怪的感覺。
“凱瑟琳的情況如何?”
主刀醫生沉默了一會,腔調稍微有些……異常的說道,“手術很成功,她已經被搶救了回來。”
保守黨候選人愣了一下,周圍瞬間瘋狂閃爍的閃光燈和快門聲直接淹沒了他,也讓他反應了過來,“你是說凱瑟琳女士已經恢複了健康?”
主刀醫生稍稍抬頭看著他,“恢複健康?”
“這有點難,但她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夠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