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抬起手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作為朋友,你隻要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不需要告訴我原因。”
“因為我們是朋友,我肯定會幫你。”
黨鞭並沒有因此感覺到被冒犯,反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輕鬆。
每個人都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無條件的支持自己放肆的去做任何事,小時候可能是父母,隻是可能。
成年之後連這種可能的機會都不存在。
現在林奇的這些話,讓他很受感動,他臉上也多了一些些自然的笑容。
“謝謝你,林奇。”
他想要爭取這個位置並不容易,其他那些人背後都有大資本家支持,或者有政治勢力支持。
黨鞭是一個得罪人的工作,同時又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權力——
他不能決定政策的走向,那是委員會主席和參議員的工作。
也不能夠決定地區的立法和經濟形勢,那是州長和委員會委員們的工作。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彆人彆觸犯規則,他的工作越儘職,他也就越讓人不喜歡。
誰會喜歡一個沒事就盯著自己犯錯的地方,對自己大呼小叫的人呢?
所以他在那群人中,沒有絲毫的競爭力。
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有林奇支持他。
“不用謝,對於朋友,我始終都是秉持著一個原則——”
“隻要我能為你做到的,我就會儘量去做。”
他說著頓了頓,交朋友這件事對有錢有權的他來說更不是問題。
“選這個位置隻需要兩個條件,第一,財富,第二,人脈。”
“恰好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這樣,我給你介紹一個家夥,他能夠為你搞定這一切!”
林奇拿起便條,寫了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遞了過去,“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是我讓你去,有什麼問題,隨時聯係我。”
黨鞭知道是時候離開了,連忙起身,腰杆似乎也不那麼直了。
“再次感謝你,林奇。”
林奇繞過桌子,和他握了握手,“朋友之間不需要說這些……”
黨鞭帶著那張紙條離開了林奇的辦公室,並很快見到了這個人。
一個他聽說過名字的家夥,在布佩恩的掮客圈子裡比較活躍,認識的人很多,據說很有辦法。
他隻是聽說過,接觸不到,他沒有那種權力,非執政黨的情況下,他在保守黨的排位都在二十位往後。
沒有人需要找他辦點什麼事,所以他對這些東西隻是聽說過,並不熟悉,顯得有些陌生。
這個家夥是康納之前的合作夥伴,掮客團隊的合夥人,他很快就知道黨鞭的來意,然後笑著告訴他,這些都是一件小事。
“我們現在隻需要做兩件事,找出願意讓步的人,以及找出不願意讓步的人。”
掮客的話讓黨鞭有些困惑,“這有什麼區彆嗎?”
“當然有!”
“那些願意讓步的人是在等你給他們開一個他們拒絕不了的價格,而那些不願意讓步的人即便你開了很高的代價,他們依舊不會讓步。”
“所以我們先讓那些願意做選擇的人成為我們這邊的人,然後解決掉一些不願意讓步的人,隻要有大多數人支持你,問題不就解決了?”
黨鞭此時顯得有些窘迫,“我……沒有那麼多錢。”
掮客摟著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這件事不需要你掏錢,林奇先生會搞定一切!”
“那麼你覺得,我們先從哪開始好?”
黨鞭說出了一個名字,他和這個人認識了很久,知道他是典型的牆頭草。
很快兩人就提著一個皮箱到了對方的家中,對於黨鞭突然的到訪,這位牆頭草還是很欣喜的。
這可能就是作為牆頭草為數不多的好處之一了,在政治勢力開戰之前,那些主戰者肯定要先收買他們。
兩人坐下後,掮客就直接略過了寒暄,他把手提箱放在桌子上,從裡麵拿出了兩份文件,遞了過去。
“簽了字,錢和承諾的工作就是你的。”
“如果你拒絕,你最好立刻就去給自己買一份保險,受益人填寫你最愛的人的名字。”
“這可能是你最後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