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像是底層人民,能遇到一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有個比安娜大了十幾歲的男人希望能夠迎娶安娜,他那個時候剛剛結束了自己的第四次婚姻。
這就是他們不可調和的矛盾。
兩人都沒有說話,彼此對視,誰都沒有讓步,也不能讓步。
過了大概二十多秒,安娜看著帕圖先生的眼睛說道,“這次我來,代表了全球通和林奇先生。”
“避難所聯盟的存在已經破壞了集團公司全球戰略方針,我們的容忍不是無限的。”
“你總是覺得我為家族做的不夠多,那麼現在,應該夠了。”
“在家族完蛋之前,我把你們都救出來。”
帕圖先生恢複了平靜,“你沒有救任何人,也救不了任何人。”
“林奇和全球通正在擠壓我們的生存空間,這已經和利益沒有什麼關係了,他想要做這個世界的王,我們不願意,也不會承認這一點,更不會接受他的統治。”
“如果這就是你今天回來的目的,那麼你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該離開這了。”
安娜沒有動,“你不了解全球通的強大之處,它可以輕易的摧毀了你所認為讓你驕傲,且擁有的一切。”
“你的家族,姓氏,房子,避難所,一切,都會成為過去。”
“你的那些盟友,會因為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從而避難遭受更大的損失,主動的投降。”
“我知道你對我有諸多的不滿,但這一次,我希望你能放下你那些讓人覺得可笑的矜持和傲慢,認真的思考一下這件事。”
“如果不是我們有著相同的姓氏,我根本不會出現在這!”
帕圖先生的眼中焦距消失了片刻,隨後他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煙鬥,一邊往裡麵塞煙草,一邊說道,“你不是一個優秀的說客,你應該讓林奇來。”
安娜的臉上多了一些控製不住的嘲弄,“你還以為你們還是站在同一級台階上嗎?”
帕圖先生搖了搖頭,他拿起噴火槍對著煙鬥口燒了一會,吸了一大口煙,“不,隻是他是一個很知道如何說服彆人的人,也許他來說服會有點用,但隻是有一點。”
“我們的避難所裡有一百萬人,隻要我們不出來,你認為他能夠對我們怎麼樣?”
“就算你們真的對我們動手了,你覺得避難所聯盟的其他人,也會允許你們這麼做嗎?”
“他要麵對的是手中控製著聯邦總人口數超過百分之三十的,一個巨大的聯盟!”
“我們並非沒有反抗力量,如果他想要戰爭,我們未必會輸。”
他依舊挺直他的脊梁,從來都不會彎下來的脊梁。
安娜覺得這個老人有點無法讓人理解,“我以為你會讓你的腦子也保持年輕,可看起來年輕的隻有你的臉。”
“你還是那麼的死板,不知道變通。”
她說著站了起來,“我向林奇先生申請過,如果我說服不了你,就由我親自來毀掉這一切。”
這是她第一次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生理學上的父親,其實倫理道德觀正在崩壞——
從生命手術開始之後!
漫長的生命,以及不斷更換的身體,會讓倫理道德這些東西變得越來越淺薄,至少在社會高層中是如此。
對於安娜來說,就算這個世界上隻剩下她一個人,她也能夠通過生命手術快速的克隆幾十個,上百個“自己”。
可以是女人,也可以是男人,甚至可以讓他們自由的壯大族群,組建一個新的家族!
而這一切,隻需要有錢,有權,就行了。
帕圖先生看著這個小女兒,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模樣,“這就是你的目的。”
“向我,以及家族發起挑戰。”
帕圖先生抿了抿嘴,他突然提起電話,按著紅色的按鈕,“彆讓人進來。”,然後掛了電話。
看著有些緊張的安娜,帕圖先生的臉上多了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隻是這個笑容來得快,去的也快,安娜還沒有仔細分辨就消失不見,以至於她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也讓她變得有些不安。
“如果你這麼做,能夠讓你……”
安娜慢慢的目瞪狗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