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奇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像是一隻剛睡醒的波斯貓,感慨了一句。
“啊,說不定這個小助手漂亮的臉蛋都被匕首劃破了。”
就在這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
扣扣的兩聲很輕,可以聽得出來敲門的人力道很輕很小心,生怕驚動到本來在休息室裡的人。
“讓我瞧瞧,是不是我們的助理演員來了?”
坐在靠近門邊沙發上的大魔術師查姆最先反應過來,曖昧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小醜,在他前頭把門給打開了。
身形瘦高的大魔術師查姆垂下眼,打量著眼前的少女。
穿著兔女郎服飾的少女戴著白色的兔耳帽,抬眸小心翼翼看人的時候就像是一隻無害的垂耳兔。
黑色的抹胸露背裝托出了如水蜜桃一般的雪白弧度,棕椰色的吊帶長襪在燈光下流淌著絲綢般的光澤感,勾勒出了纖長勻稱的腿部線條。
時南絮在看到眼前的查姆時,很明顯地愣了一下,被他這樣恐怖的視線嚇得往後躲了一下,卻沒想到低估了自己對腳下這雙高跟鞋的把握能力。
腳下的高跟鞋鞋跟不知是不是踩到了木製地板的縫隙還絆了一下,眼看著往後摔去。
這樣一摔,怕是得摔得不輕,估計腳不崴,也得磕到腦袋了。
想起來小醜對這個兔女郎的在意,大魔術師詭異地笑了一下,反應極快地伸手握住了時南絮纖細的手腕,將少女直接給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時南絮徑直地撞進了這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懷裡,額頭不知是不是嗑到了他胸前彆著的鬆鼠胸針,頓時嗑出來一個紅色的小印子。
印在白皙的額頭上,倒像是蓋了個紅色的紋章。
魔術師紫水晶般幽深神秘的雙眼看了眼少女額頭上的紅印,還有她沁出生理性疼痛淚水的眼睛,眸光閃了閃。
本來就因為之前被嚇到的疲憊而身體無力的時南絮這下更是被撞得暈頭轉向,險些腳下一軟跪倒在地上。
查姆的手臂牢牢地穩住了懷中少女的身形,一直等到時南絮站穩了,他才把人鬆開。
大魔術師查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即使是背對著休息室裡的眾人,他都能感受到背後小醜刀子一般的恐怖眼神。
“看來還真是個漂亮的小兔子,記得看好腳下的路。”
他這樣笑著感慨了一聲。
緩過神來的時南絮看著眼前的高挑男人,其實光從表麵上優雅紳士的形象來看,這個穿著黑色長風衣的家夥是要比小醜看起來更和藹可親一些。
但是.......時南絮下意識地覺得,一般來說這樣以笑臉示人的家夥,大概都不太符合表麵上這樣的友善。
擅長於魔術來取悅觀眾的大魔術師慢條斯理地取下了頭上戴著的黑色高頂禮帽,不知從何處變出了一根尖頭棍子,在帽簷上敲了敲。
然後查姆伸手從帽子裡變出了一塊用五顏六色的玻璃彩紙包裝好的水果糖,順手拆開包裝後就遞到了時南絮的唇邊。
時南絮愣愣地張開口,不知道是不是魔術師故意的,她的牙齒不小心咬到了他戴著白色絲綢手套的手指。
甜蜜帶著一點酸的蘋果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
魔術師查姆用手上的棒杖輕輕地敲了敲時南絮白皙的額頭,像極了年長者在教導調皮的女孩,“乖巧的小兔子可沒有咬人的壞習慣。”
說著,他又敲了兩下帽簷,然後在時南絮驚訝的目光裡,從帽子裡掏出來一隻通體雪白的垂耳兔。
時南絮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彆人的變魔術,以往在電視裡看到所謂的魔術,時南絮都當成障眼法向來是不信的。
可.......
時南絮覺得,大概沒有魔術師能頂著藏了一隻兔子的高頂禮帽還能安然地待這麼久?
大魔術師查姆顯然很喜歡時南絮臉上驚訝的神情,將手裡的兔子放到了少女的懷裡。
男人骨骼線條極其性感的手指還順帶著整理了一下時南絮脖子上很明顯戴歪了的紅色蝴蝶結。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領結原本的主人是誰。
但查姆隻是眸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並沒有說什麼。
做完這些後,大魔術師才曲著腿,拿著手上的黑色高頂禮帽躬身行了個紳士禮。
“一點小小的見麵禮,我可愛的表演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