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諾恩擺動的魚尾微微停滯了一瞬，“分化覺醒後的向導和哨兵都要進入學校學習。”
時南絮小心地挪了一下位置，有些悶悶地說道：“我隻是不喜歡學習那些知識。”
“太難了。”
這個星期時南絮可謂是過得水深火熱，生怕露出端倪，每天都在通過星網惡補各種知識。
關於聖星軍校教授的課程也很抽象，比如各類人體外骨骼，不同型號有不同的作用，運行的電流和結構也不同。
明明她隻是想走完劇情就完事了，結果還有這麼多需要她做的。
學習這些理論知識，無疑是十分痛苦的。
如果測算成績不達標的話，還會被強製退出聖星軍校，分往更低一級的洛斯軍校。
要按照劇情綱要走下去的話，她肯定是不能被聖星軍校退學的，因為她還得完成一係列接近打擾主角攻宋梓和炮灰受洛菲斯的劇情點。
所以時南絮完全是硬著頭皮去學這些。
費諾恩被她鬱悶的語氣逗得輕笑了一聲。
無論是在聖星軍校還是在巴倫塔的哨兵常列裡，他的訓練和測算成績都是最優秀的。
現在聽時南絮抱怨說不想學習，就像是一個學神級彆的人物在聽小學渣說題目難，是有些理解不了的。
畢竟對於費諾恩來說，那些知識大概是再基礎不過的東西了。
手不輕不重地在時南絮的腰後拍了一下，“你需要好好學習，才不會再次出現之前違規安撫哨兵的情況。”
時南絮抿了抿唇，輕輕地應了一聲，人魚手心冰涼的溫度隔著衣料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讓她有點想跑。
準備飛快離開的時候時南絮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費諾恩脖子上的項圈，然後同他告彆。
“那我去學校了，再見。”
在時南絮想走的時候，費諾恩陡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連告彆禮都沒有嗎？”
話音落下，費諾恩在她額頭上輕柔地吻了一下。
吻完，還不忘提醒她好好學習。
“成績不達標的話，我可不能算是你的哨兵。”
時南絮瑩白的臉頰因為這個告彆禮染上了一絲緋紅，頭都不回地就跑走了。
走出研究所的路上還不斷自我催眠。
隻是一個告彆禮節性的吻而已，這在星際裡是很正常的事情。
時南絮的身影才離開研究所不久，喬臨棋就出現了。
矜貴清冷的秘書長聽完研究人員關於時南絮向導評級的檢測報告後，冰冷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你是說，殿下的向導素和精神力有異常，但是以目前研究所的技術檢查不出來？”
研究員不敢直視喬臨棋冷淡的視線，硬著頭皮說道：“是的，研究所的相關研究水平，說到底還是比不上巴倫塔的。”
“但是目前所有的數據表明，殿下的向導評級肯定不低。”
喬臨棋皺了一下眉頭，“也就是說和哨兵的匹配契合度也有可能會很高？”
“目前來看，是有這樣的傾向。”
研究人員的頭更低了。
“和我還有那條人魚費諾恩的匹配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還需要一段時間門。”
結束了對研究結果日常詢問的喬臨棋來到了關押著前任人魚帝皇費諾恩的研究室裡。
在打開研究室隔音門前，喬臨棋抬手刷了一張數據覆蓋卡。
站在水池邊的喬臨棋嗓音雖然冷淡，但是卻保持著尊敬的語氣，還用上了敬稱，“陛下，您目前的狀況還好嗎？”
“嗯。”費諾恩摩挲著項圈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還不錯。”
在看清研究室環境之後，喬臨棋的目光微微凝滯了。
相比於其他銀白冰冷的研究室，費諾恩所在的研究室其實沒有多大的不同，但又有細微的變化。
除卻那個在角落休眠的家用機器人，還有許多彆的小玩意兒。
至於是誰帶過來的，很明顯。
費諾恩眼睫微闔，思量了半晌，低聲問道：“係列的項圈內置了哨兵自控模式嗎？”
喬臨棋麵上平靜的神色蔓延開了一絲不甚明顯的裂痕，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那個詞，“自控模式？”
在亞特蘭帝國尚還存在的時期，所有的哨兵都會按照皇室出台的規定，佩戴帶有哨兵常列編號的手環或者項圈。
內置自控模式，是為了防止哨兵結合熱時期陷入狂化狀態，傷害到身體脆弱的向導。
可這些，都是為自製力不足的普通哨兵準備的。
至於像費諾恩這樣特殊的暗類哨兵，是完全用不著的。
喬臨棋實在是有些費解，斟酌著問道：“陛下.......那些藥劑對您的精神屏障，產生了不可逆的傷害嗎？”
費諾恩深藍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嘲諷之色，“那些藥劑還不至於對我造成多大損傷。”
隻是在想到那位容易炸毛被嚇到的向導時，費諾恩垂眼輕笑了聲。
喬臨棋聽到高貴冷漠的前任統治者低聲說了一句，似是對此感到有些頭疼，“隻是那個孩子的向導素，會影響我的精神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