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華宮禁樂23 晉江獨發(二更)……(2 / 2)

初嘗覺得味道不合口味,但再喝幾口時南絮這貪好喝好吃的性子就遮掩不住了,這酒液入口醇厚,口感輕盈順滑,還夾雜著濃鬱的奶香氣,是越喝越上頭的程度。

拉蘇勒一個不留神,回過神來就發現時南絮已經快安安靜靜地將一整壺馬奶酒喝完了,可看她乖巧坐著的模樣,又不似醉了。

倒是沒想到,這家夥酒量這般好?

心底腹誹著,麵上拉蘇勒卻是走過去毫不留情要奪去時南絮抱著的酒壺,“這馬奶酒後勁大,你不可再喝了!”

這一拽,硬是沒拽動。

拉蘇勒懵了,垂眸去看時南絮,卻對上了一雙霧氣氤氳的淚眼。

事實上,早就醉得神誌不清的時南絮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要來搶自己的東西,自是不肯的,緊緊地抱住了懷裡的東西。

然後,拉蘇勒就看著眼尾濕紅的少女咬著唇,氣惱地衝他說道:“不準同我搶!”

拉蘇勒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直接被氣笑了,他倒沒想到這平日裡疏冷清靜的人喝醉酒了,是這副無賴的模樣。

一時間氣上頭了的拉蘇勒竟然孩子氣地準備直接硬搶,廢了一番力氣才從時南絮懷裡搶出酒壺放在桌上。

東西被成功搶走後,坐在凳子上的少女抿了抿唇,是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拉蘇勒頭疼地扶了下額頭,從桌上拿了顆奶塊直接遞到了時南絮的唇邊。

時南絮聞到了熟悉的奶味,啟唇咬住了那顆奶塊,舌尖無意間輕輕地掃過拉蘇勒的指尖。

嚇得拉蘇勒像是被燙著了一般迅速地縮回了手,你你你了半天,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畢竟要和一個醉了的家夥論道理,實在是太荒謬了。

見她安分了許多,拉蘇勒轉身去整理軟榻,索性讓她在這睡上一夜再送她回去算了。

原本安靜地坐在凳子上的時南絮卻無聲無息地湊了過來。

在草原上長大的人生性警惕,夜裡可是需得防著狼群的,所以時南絮才靠過來,拉蘇勒就發覺到了,隻是未曾有什麼動作,想看看對方要做什麼。

然後就看到兩頰瑩白泛紅的少女眨了一下雙眼,摟住了自己勁瘦有力的腰肢,踮起腳尖湊到他頸側輕輕地聞了一下,聞到了熟悉的草木香氣。

她發間的金簪和玉釵都已經搖搖欲墜了,所以滿頭青絲便像烏雲般輕盈地墮了下來,剛剛湊過來的時候,還有一縷碎發無意間擦過了拉蘇勒的耳垂,有些癢。

拉蘇勒垂眸,看著都快陷進自己懷裡的少女露出了個狡黠如狐狸般的笑容,用很輕的聲音像是在說什麼秘密似的嘟囔著,“我知道你是拉蘇勒,搶我東西的混蛋........”

拉蘇勒原本還為她前半句認出來自己的話,心底無聲無息地生出了絲絲縷縷的欣喜,然後迅速地因為她後半句罵自己是混蛋的話落到懸崖底部。

一落千丈也不過如此了。

但還沒等拉蘇勒來得及做什麼表達自己的怒火,唇上忽而被時南絮輕輕地咬了一下。

待到他回過神來,兩頰酡紅的時南絮已經像隻貓似的將拉蘇勒壓在了錦緞軟被之上,墨發徹底散亂,披散在肩頭。

也不知是誰先開的頭,總歸是青絲已經如墨色的瀑布般雜糅在了一起,拉蘇勒反應過來後,迅速桎梏住了時南絮的腰肢。

隱約察覺到危險的時南絮眼睫顫了顫,有點想逃跑,卻已經是誤了最佳時候。

拉蘇勒用自己略顯銳利的虎牙咬過她後頸側的紅痣,平日裡醇厚的嗓音有些沙啞,他笑著在時南絮耳畔說道:“本皇子倒是不知道,原來時大人是女子啊,若不是當日無意間瞥見的紅痣,我可真是要被你騙了去。”

五指微微收攏,將跳脫出束縛的獵物雪兔控於掌心,拉蘇勒垂眸看著那如月皎潔的景致,修長的手指佩戴著的狼圖騰戒指都被潤得移了位置。

拉蘇勒看到戒指上沾染的細碎光澤,忽而笑道:“時大人,你說如今你我二人,像不像草原上的狼?”

他五官眉眼生得豔麗極具攻擊性,此刻額前滾落下汗珠時,頗具草原狼族的野性。

時南絮咬著唇不肯說話,隻淚眼朦朧地轉身望著他。

大概是方才酒液喝得有些多了,以至於兔子驚得想往前躲,卻隻能任由這草原上來的狼捕獲控住,直到連綾羅之上的狼紋圖案都被染成了大片的深色。

時南絮噙著眼淚要去拽拉蘇勒臂間戴著的金環,這惡劣的皇子卻還慨歎似的說道:“方才清泉淙淙的聲音多悅耳。”

氣得眼淚都冒出來了的時南絮狠狠地咬了拉蘇勒的耳垂一口,模模糊糊地罵了他一聲,用的還是在京台書院裡教過拉蘇勒他們的詩句。

拉蘇勒自然是聽懂了,但完全佯裝聽不懂,還笑語吟吟地誇時南絮文采好。

醉得迷迷糊糊於拉蘇勒懷中沉沉睡過去的時南絮並未聽清楚質館門外傳來的動靜,隻在睡夢中隱約聽到了砰砰的聲響,有點吵人。

事實證明,這草原上的馬奶酒後勁確實如拉蘇勒所言,足夠強烈,喝得快要醉倒了的時南絮覺得腦中混沌一片,隱隱察覺到了大概是有危險,卻根本醒不過來,隻覺得頭疼的厲害,於是微微瑟縮了一下,往拉蘇勒溫暖的懷裡鑽去。

門被來人直接一腳踢開,被踢得搖搖欲墜。

拉蘇勒慵懶地抬眸看去,就看到來人身著玄色織金的錦袍,那雙溫潤的鳳眼冷得比數九寒冬裡的雪還要刺骨,渾身都充斥著殺意的模樣,是比當年龍庭門兵變還要冰冷肅殺的神情。

陸重雪淩厲帶著殺意的目光直直地掃過拉蘇勒,他好整以暇地坐著的模樣,顯然是特意在等他過來。

而眼尾的淚還未擦乾的時南絮正窩在這草原貴族皇子的懷中睡得安穩。

那一瞬間,陸重雪鳳眸中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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