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真是好久不見了。”
蘇路在滿級大佬懷中抱著手, —臉尷尬。
“……”滿級大佬麵無表情,還是那個酷哥。
蘇路:“要不,你先放我下來?”
察覺到滿級大佬有鬆手的趨勢,蘇路連忙往下一伸腿一一
“等等!路麵怎麼是斜的?”
腳剛沾地, 蘇路當場表演—個打滑, 還好滿級大佬及時伸手扶了他—把。
站穩後, 蘇路才驚覺:自己竟然正站在彆人家的屋頂上!
……
張路迷惑地盯著站在自家屋頂上的兩人。
其中—位是令他印象深刻的沉默寡言型帥哥,昨天借他家屋簷避了—晚上雨;另外一個張路沒什麼印象, 除了出場姿勢有些眼熟……是他?
張路想起來了:這小子不是被魔王接住的“老婆”嗎?他怎麼又從天上掉下來了??
張路記得當時天上飛過—隻灰鳥, 鳥爪中似乎勾了個什麼東西,細看之下發現居然是人!
張路指著天空發出驚呼,聲音吸引了屋內的大叔, 以及屋外的人。
屋外,沉默寡言型帥哥抬頭, 他眼睛—眯,取下背後的弓箭,箭頭對準了灰鳥屁股。
“嗖—一”
箭矢飛出,攻勢淩厲,正中目標。
屁股遭殃,灰鳥吃痛之下果然無瑕顧及獵物,鳥爪鬆開,獵物一臉懵逼地從半空中墜落。
為了拯救即將摔成肉餅的某路,沉默寡言型帥哥幾步蹬上屋頂,雙腳走位左右橫移, 調整好位置和姿勢後伸出手。
……
“是你救了我?”蘇路咽了咽喉嚨。
答案毋庸置疑。
“謝了兄弟。”蘇路扶著滿級大佬的手臂很是感動,伸長脖子瞅了眼地麵。
好高,距離起碼有五六米。
蘇路縮回脖子, 有個不情之請:“你是怎麼上來的?你能把我帶下去嗎?”
黑發青年盯了自己被挾持的手臂一眼,慢吞吞點頭。
不等他道謝,蘇路眼前倏然一花,視野從滿級大佬變成了天空。
滿級大佬將他打橫抱起,幾步跳上木屋旁的樹,借樹枝的力,縱身彈躍而下。
直到雙腳實實在在挨上地麵,蘇路才真正鬆了口氣。他向滿級大佬真誠道謝,順口說了句廢話:“好巧,你也在這個副本啊?”
滿級大佬沒搭理他。
“古堡副本分彆後,你過得還好嗎?我聽說你原地消失了,應該是直接上了蘇蘇列車吧?直接上車的感覺如何?”
滿級大佬眉頭一皺。
蘇路識相地閉上嘴。
蘇路的嘴是閉上了,他的眼睛可沒有,滴溜溜往滿級大佬身上來回掃一—
目測好像長高了些,羨慕;
額前的發梢變長了,都快把眼睛完全遮住了;
背後背著一把帥氣的銀弓,看著像是從某個副本中獲得的道具。
可能因為他的目光過於露骨,滿級大佬忍無可忍向他看了過來。
嗯……被瞪了。
蘇路從善如流移開眼,仰著頭說:“今天的天氣可真不錯啊。”
張路抬頭看了一眼:烏雲壓頂。
嗯,是真“不錯”。
那名經常通過掉落出場的少年嘰嘰喳喳說了一堆話,沉默寡言的青年始終沒有給予任何聲音回應——除了偶爾回給少年幾個眼神。
這兩個人,應該不是朋友關係吧?看著不太像—一張路猜測。
少年朝他投來視線,張路報以警惕的眼神。
少年欲言又止,右腳微抬,似乎想過來問他幾個問題。
張路怕麻煩,翻窗回了木屋。
他靠在窗邊,目睹少年跟隨沉默寡言的青年進入樹林,身影被樹影淹沒。
“那兩個人走了?”大叔走近問道。
張路點點頭:“走了,剛走。”
大叔:“等他們走遠點,我再出門采摘四葉草。”
張路:“好的。”
“這次我們爭取多采點四葉草回來,修補屋頂的膠水需要根四葉草。”大叔歎氣,“物價真貴。”
木屋的地板上有—大灘水漬,正是昨晚下雨弄出來的積水。
“一會兒雨恐怕還要下。”張路抬頭望天。
大叔:“那我現在就出門吧?”
張路:“不急,還是先吃了麵包再走吧。”
啃麵包時,張路不禁想起那兩個奇怪的青少年:棕發的少年另說,沉默寡言型青年——也就是外表看著像青年,實際年齡也不知道多大,能確定他沒有房屋的居住權,否則也不至於下雨天借彆的屋簷躲雨。沒有居住權,也就沒有用四葉草置換食物的權利,那他吃什麼呢?
……
蘇路伸手去摸腰帶,有點想掏出好吃的東西投喂滿級大佬。
他的臉色驟然—變:昨晚沒注意,洗澡時把腰帶和換下來的衣服放到—起了,早上好像被鹿雪絨抱去—塊兒洗了一—那麼貴的腰帶,應該防水吧??!
手機……手機也沒來得及帶出來,都怪那隻該死的灰鳥。
蘇路這次“出門”匆忙,除了本人,什麼也沒帶。
他心中懊惱,腳下越走越慢,前方的人影離他越來越遠——
“等等!”蘇路回過神,“等我—下!”
滿級大佬腳步一頓。
蘇路連忙追上去:“你想去哪兒?”
滿級大佬回頭與他對視。從那雙漆黑的眼瞳中,蘇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山洞。
“山洞?你找山洞乾嘛?”蘇路一愣,“難道在做什麼隱藏任務?”
滿級大佬沒有解釋,扭頭繼續走。
蘇路決定跟上他——他不知道回去的路,孤身一人在這片樹林中未免太過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