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張所謂的招認,廖文慈看向錦繡,那臭丫頭滿眼是淚,搖頭晃腦,那慘白的臉瞧著隨時都似要厥過去……廖文慈默默歎氣,到底是沒能挨住嗎?……
榮安把那紙塞進了衣襟裡貼身藏了。
“即便沒人敢審也沒關係,我可以讓大夥兒給我說說理嘛!公道自在人心,隻要大夥兒認同我,我也就無悔了。”
“夠了!你究竟欲如何?”
“這府中已是如此惡臭,我欲回葛家!”
另一邊的榮華聽到自己奴才全被扣,被抓了現行不說,還在證詞上按下了手印,幾乎要瘋,發出的聲音更是幾分歇斯底裡。
“錦繡,等我出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個白眼狼,我說話算話,要你和你全家都悔不該!你給我等著!虞榮安!你脅迫她們,屈打成招,這證詞做不得數!”
“做不得數不要緊,管用就成了。夫人您說呢。”榮安知曉,事實經過不重要,可事件引發的後果卻是廖文慈母女承受不住的。
而聽著榮華的沙啞嘶喊,榮安幾乎要笑倒。
原本,今日榮華這把嗓子應該被廖家安排了不少用武之地,至少還得要吟詩幾首的。可此刻聽來,這把幾乎扯破的嗓子隻怕很難有所表現了。哈,難怪榮華怕了自己,自己這扯後腿的,還當真可怕。
“華兒,你先彆說話!”廖文慈被她鬨得心煩意亂。
可榮華壓根聽不進去。
“虞榮安,你快放了我。我沒有要偷你東西,我隻是想要檢查一下你入宮的帖子。”
“你要偷我的帖子?你不想我入宮?”
“是!”榮華喊來。承認要偷走帖子總比偷首飾強。“你禮數沒學好,我不能讓你入宮。不僅僅是為了虞家顏麵,你若在宮裡犯了錯,會要了你命的,我都是為了你……”榮華自以為找到了恰當的理由。
“等一等!”她等的就是這句!榮安笑了起來。“阿生,你聽到了沒,我姐承認是她指使了奴才來偷竊了!”
“是!”阿生冷冷的聲音傳來。“聽清了。”
“……”榮華傻眼。這是……上當了?“虞榮安——”她再次尖叫起來。
廖文慈則頭疼不已:“華兒,你彆說話了。”笨華兒!動機和過程壓根不重要。
虞榮安這丫頭,再次叫她刮目相看了,輕鬆便讓華兒沒了分寸。這些年,她在莊上究竟都從哪兒學來的這些?廖文慈幾乎沒法理解這奸猾何來……
事已至此,虞榮安明顯是有所圖。
“捂上你的嘴,一個字都彆說了……”廖文慈一喝。再說再哭下去,自己更得受了影響。
“姐,你到此刻還不明白嗎?你要偷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偷我東西!”虞榮安憋到這會兒已是一身輕鬆。將榮華扣住就是為了刺激她,嚇唬她,逼迫她。將錦繡嘴堵上,人綁上,就是讓她們主仆之間沒法互相串詞。
榮安哪有什麼實質性證據,她連逐個擊破都做不到,能做的,便隻有製造恐慌,邊騙邊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