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喊了聲“興王殿下”,朱永興便停了腳步走了過來。
榮安衝他一行禮,隨後越過了朱永昊的內侍。
“敢問殿下,您為我作的兩幅畫可帶來了?”
“姑娘叫本王好找啊!今日不曾帶畫。不過既然碰上了姑娘,本王這就讓人去取來。等午宴過後,本王自當轉交姑娘。”
“多謝殿下。午宴後民女再去尋殿下。”
“可以。畫的事,是本王拖延了,還望姑娘莫放心上。”興王抱拳一鞠。
“殿下多禮。”榮安蹲身回禮。
“姑娘頭上絨花配色好生巧妙,這顏色好,倒令本王又想提筆一畫了……”朱永興多看了榮安兩眼,看的是她的發飾,可在朱永昊眼裡卻彆扭了起來……
榮安告退,站回了朱永昊身邊。
“殿下可信了?興王殿下特意為我作了兩幅畫相贈呢。”
她倒不是想利用興王做擋箭牌,而是她巴不得朱永昊一早就暴露了他對朱永興的恨意。前世朱永興被他害死的同時,死後價值也被利用壓榨了個儘。反正也是早晚被人吸儘了血,或許今生早些逼迫朱永昊暴露更能救上朱永興一命。
至少此刻的皇上很在意興王這個元後唯一的血脈,一眾老臣也都對之處處維護。這一點,在前世朱永昊一直忍到登基後才敢設計鏟除朱永興便可見一斑。
榮安確實有挑撥興王與太子關係之意。其實也不算挑撥,她或許隻需逼迫或引誘朱永昊藏不住厭恨,最好是忍不住對興王下手,那麼或許便能四兩撥千斤,讓現今皇上重新審視繼位選擇。
如此她的目的,也許便能輕鬆實現。榮安一直在思考如何避免朱永昊繼位,她思來想去,這或是一條路。
所以剛剛……一時間看見興王後,榮安便索性指引了出去……
“虞二小姐還真是有趣。”朱永昊的麵色明顯已沒有先前好看。“孤不覺得,自己有哪些地方不如我那兄長。”
“興王殿下才氣縱橫,心思細膩,性子純善,還待人真誠,難道不是良配?倒是太子殿下,好生奇怪。民女先前還以為您與吾家長姐情投意合,原來都是假意嗎?我又比我家長姐好在了哪裡?”
榮安想了又想,剛剛的她差點以為朱永昊莫名其妙來表這段“心意”或是廖家的示意,但她轉念一想,未必……
“虞二小姐天真自然,獨樹一幟,萬中挑一,又何必與他人相較?當真不給自己一個機會?你隻需點點頭,孤今日便能讓你得償所願,一步登天。”
“機會可以給!前提是,殿下不能得隴望蜀。您若相中了我,便不能再覬覦我長姐,您能嗎?”他若能應,她自然能嫁!
朱永昊沒有回答,隻依舊春風拂麵般地笑著。
榮安把玩著手中那枚玉:“敢問太子,這玉價值如何?”
“上品和田,溫潤養人。至少可值幾百兩。”
朱永昊麵上又有得意閃過,“跟了孤,這樣的東西,要多少就有多少。虞小姐便不用……”他盯著榮安頭上絨花幽幽一歎,“不用親手做這些絨花來裝點自己了。假以時日,天下珍寶,唾手可得。”
“殿下錯了。彆人給的,和自己得來的,可不是一回事。戴著我自己做的絨花,更踏實。所以這玉,不適合我。我也不喜歡。敢問殿下……”
榮安露出了笑來:“我不想要這玉,您能否將這玉折成銀子給我?既是賠罪,是銀是物,應該並無區彆吧?”
她才不要他的東西,彆萬一惹了一身騷。相比下還是銀子叫人放心。
朱永昊則直接驚呆在了原地……:,,,